累不累啊。
周承弋自认就是个写小说的,没有那个金刚钻也不揽这个瓷器活,当条偶尔挺尸翻身的咸鱼真的很快乐。
这种快乐,是红眼病成精的周承安所不能体会的,他只觉得周承弋肯定背后有阴谋。
散朝之后,朝中不少人都在恭贺房丞相,感叹父子十二年终于能相认,逢年过节的他也终于不必再孤苦伶仃了。
没有人不识相的去提孙氏之事,尽管不少人心中都颇有微词。
周承弋将房观彦从那虚假逢迎中解救出来,请他去喝庆功酒。
房观彦欣然应允,随他前去东宫。
席间,房观彦又谢周承弋自饮三杯,喝的又急又凶,脸上很快就见了红。
周承弋拦都拦不住,对此颇为无奈,“观彦莫非打算以后见我一回谢我一回?其实不必如此,若非你真有这般本事又怎能因我的举荐就翻身呢。”
他认真的放缓语调说道,“我当初便说过,是你值得。”
房观彦听到“值得”二字,心中微暖,却也坚持己见道,“韩愈《马说》中曾道:‘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殿下便是房观彦的伯乐,若非殿下当初举荐,房观彦只怕还在哪个山庄隐居,当一个只会卜卦相面,写些游记文章的书生。”
“你还会卜卦相面?”之前就知道他师承唐公在天文地理这方面造诣很高,朝堂上也知道他帮船队看了天象避免了很多损失,没想到在周易卜卦这方面竟然也有涉猎。
周承弋倒是不信这些,只是忍不住好奇的问道,“都算些什么?”
“什么都可以。”房观彦直接拿出三枚铜钱来,“殿下要算一卦吗?”
周承弋端起酒盏,扬起眉梢问,“准吗?”
“信则有不信则无,这些东西,殿下看个热闹便是。”房观彦并不是那种靠算命跳大神骗钱的人,师父教他卜卦相面之时便同他说过,这些东西至多用以求个安慰,全信的是纯傻子。
房观彦深以为然。
周承弋听了他说的过去笑起来,赞叹道,“唐公大智慧。”
“相不走空,殿下要算什么吗?”房观彦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手指有些紧张的蜷了蜷,不自觉地将铜板在指尖翻转把玩。
周承弋也很配合,“那你便随便算一卦好了。”
“……卜一卦姻缘如何?”房观彦说道,“陛下膝下皇子,除却八皇子和九皇子外,便只有殿下不曾有婚配,不若便看看殿下的良配在何方。”
周承弋两辈子的单身狗,还真有点好奇起来,面上一派随意的点头:“可。”
周承弋假装喝酒,余光却直往那里瞟去,然后不自觉地就从铜钱落到房观彦的手指上。
如玉般的白,骨节分明,手指很长,指甲修剪的齐整干净,指尖透着淡淡的红,手背能看到青色的脉络,能明显看出来是男人的手,但非常的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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