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皇帝可以降低对房观彦的分数线,只不过降档招录后位置肯定也得变动。
皇帝道,“总不能叫其他进士寒心。”
俞仲翎见好就收,立刻谢恩,“臣明白。”
周承弋也能理解皇帝得想法,不过他觉得这备用招估计是用不上。
果然,不日乡试结果出来,房观彦不仅过了,还高中榜首为解元,换句话讲那就是长安考区的中考状元!
所有改好的答题试卷连同各地拟定的高中名单一道送回皇宫,金銮殿上还好,一转到听政殿里,房观彦这空降解元的卷子自然被人争着瞧争得都差点吵起来。
卷子当真写的相当漂亮,俞仲翎甚至还觉得这仅有的扣分是改卷老师的鸡蛋里挑骨头。
周承弋看过之后也深以为然,不过随后他的关注便落在花榜上仅在前二十的余映上面。
他翻出余映的试卷从头看到尾,暂且先说字,余映的字精美不失大气,很有本人风骨,端的见字如人的赞誉,再看内容并未见有什么疏漏,尤其是后面的主观题部分,抽取排名在她前面的几张卷子对比,明显是余映写的更好,然而她扣分却最多。
“这几张卷子,诸位来替我看看谁写的更好?”周承弋将几人的卷子捂住了姓名打散递给其他人。
沈太师、房丞相等众大臣没有犹豫的选出了余映的卷子,“此张无可争议当为最好,这是谁的卷子?”
周承弋报出名字,房丞相“啊”了一声,“余幼卿,竟然是她,是宋绪文老先生的外孙女。”他向众人解释道。
沈太师对没入过太学的学子并不熟悉,对着榜单前排找,眉头越皱越紧才在中间找到,“怎么排名这般低?至少也该是个前十才对。”
“果然不止是我如此觉得。”周承弋冷笑了一声,“我却也想知道为何这排名这般低。”说着就要着人唤批卷的人过来。
郑御史也在身侧,不过自开始便没怎么说过话,直到这时才摆了摆手,“不用找,臣知道因为什么。”
他翻开试卷,手指在余映的名字上点了点,“这余幼卿是女子,能叫她入前二十,反倒是那些人手下留情了。”话语平淡之中又透出两分嘲讽来。
他一生求直,最是看不惯这等下作手段。
沈太师爱才心切第一个不依,呼吸急促两分道,“陛下已传召令允录女官,如此阳奉阴违简直妄为读书人!”
“你这话说给我们这些人听有何用?你应当瞧瞧其他的试卷便知晓,余幼卿还能在这个位置,当真是留情了。”郑御史如是说道。
有人特意翻找榜上其他女子的卷子,果然如郑御史所说,对比起来,除了沈娉之外,这余幼卿考的太好,能做的手脚不多,反而是最“公平公正”的了。
郑御史道,“殿下在太学的宣讲有作用,然而也仅仅有作用而已。”
沈太师狠狠抽了两口气,忍不住来了周承弋一刀切的那套,“岂有此理!当真该叫他们都以舞弊罪下狱!”
“这一批下狱还有下一批,怎么可能如你所愿。”郑御史在这件事情上看的很透彻。
房丞相也点了点头赞同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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