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越本来想直接带人硬闯,最后被房观彦说服,“殿下必然有自己的对策,贸然行事恐坏了事。”
他们还在想找机会递消息给周承弋,结果没想到这大外甥就自己带着一伙人出来了,还直往长安城奔。
周承弋上来给钟离越续了杯茶水,“舅舅别气,此番是我欠考虑,应当先跟你们通个气的,叫你们为我担心了。”
“就只是通个气?”钟离越被这话气笑了,他的话唠开关顿时开起,“你萧太子好大的官,自然做什么事情都行,哪里需要与人通气?你太看得起我了,我钟离越不过一个粗人,我是你舅舅这件事重要吗?对,一点都不重要!你又何须跟我通气?”
“你乃堂堂太子殿下,只需要想一出是一出,按自己的想法来就行,哪里需要管别人。”
“……”夺笋呐,这么一大段的话里明着骂暗着骂阴阳怪气一个都没落下。
周承弋知道他是担心自己,不是不识好歹的人,服软道,“舅舅,我当真知道错了,我给你赔罪。”
说着又要倒茶,被钟离越一把按住手腕强行压了回去。
周承弋还以为他还气着,心中无奈不知如何是好,就听钟离越道,“几杯茶算什么赔罪,我要喝酒。”
周承弋立刻应承,“好。”
钟离越得寸进尺,“我要上好的花雕,房观彦酿的。早便听闻他手艺好,出海前就给你留了两坛好酒,你知道拿去给你哥庆祝,却半点没想过我。”
“你眼里没我这个舅舅,竟然是一杯都不分我喝,我只能自己要了。”
周承弋知道他故意埋汰自己,也颇有些哭笑不得,“你自己要不还是找我。”
“那不是瞧你与那房观彦关系不一样,我去要他不定给,你去要他必然给。”钟离越漫不经心的道。
明明没有说什么,也不见刀剑利器,周承弋却本能的感觉到危险,倒茶的手微微颤抖,头皮微微发麻:“……舅舅说笑了,什么关系不一般,我与子固清白的很。”
至少目前是清白的。
哪知钟离越闻言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吐出一句,“怎么就扯到清白上去了?我说你们关系亲如兄弟,你想些什么?”
“……”周承弋低头喝茶试图补救,“什么都没想,不过随口一句玩笑。”
“哦,是吗?”钟离越目光从他身上细细打量一番,“那看来确实是我想多了,正好我手底下有个将领的女儿看中了房观彦,我还给压了下去,在想来是我想多了,既如此,我便给两人牵桥搭线,促成一桩良配。”
周承弋被唬的一愣一愣的,又觉得他是直钩钓鱼,又觉得他是说真的,忍不住急急喊了一声,“舅舅!”
“恼羞成怒了?”钟离越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刚不还说你们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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