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弋对此无话可说,只能点了点头,“我并不恨他,或许是出于弥补,又或许是别的,他对我很好。”
钟离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想了想又不放心的问了句,“你应该不会觉得他不将皇位传给你,是因为此事吧?”
周承弋闻言无奈的笑了,“自然不会,那是我亲口拒绝的,费了好大功夫才将他说服。”
钟离越忍不住笑出了声,上下打量他一眼,“你大抵是世间第一个主动请辞的太子了,可不知道往后那些史官要如何编排你父皇,只怕要将他说成一个嫉贤妒能的昏君了。”
周承弋听着差不多的话,眼神透露出几分微妙,欲言又止的道,“舅舅你可知,父皇先前说过和你一般无二的话……”
“那又如何?”钟离越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等看明白周承弋的眼神后,立刻就跳了起来,没忍住一巴掌盖了过去,浑身鸡皮都起来了。
炸毛斥骂道,“娘希匹!你这自己有断袖之癖,怎么就看别人都是一样!”
“哦。”周承弋嘴上应着,心里却在想:老谋深算皇帝攻x炸毛话唠战神受,貌似有点好磕。
没想到就听钟离越持续不断的输出后跟了一句,“晦气,怎么同你娘一样!”
“我不成婚不是有断袖之癖,只是我时常在边关打仗,军营里都是一样的男人,好不容易来个女人,早便被那群牲口下手骗去做媳妇儿了,等我知道,都是两孩子娘了!”
他愤怒的强调,又有些难受道,“一群牲口,想我曾经也是风流倜傥国舅爷,自从入了军营,连姑娘手都没摸过!”
他滔滔不绝的说起军营里那些牲口的行为,迫害他一个有偶像包袱的领导。
周承弋:“……”舅舅你这样暴跳如雷的为了证明自己是直男而自揭伤疤真的还好吗?
房观彦也同样懵懵的,不过他是被钟离越话中的大量信息给砸懵的,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其他都先押后,但——先生竟然是断袖?!
他看着周承弋的身影,玉白的手指藏在衣袖里紧紧攥住,将眸中泄露出的惊讶和欣喜尽数都压下去。
外头突然传开一阵骚乱,有令周承弋熟悉的声音在下面喊道,“我们同伴在上头,凭什么不让我们上去?!”
正是那补裤头针线活儿最好的小道士。
果然,不一会见形势已然压不住的掌柜的抹着汗上来通禀,钟离越眉头都没皱道,“全抓起来下狱。”
周承弋连忙拦住,“手段不必如此激烈,他们也没有伤害我,只是一群可怜人,不若等我劝降一番,实在劝不住再行手段也可。”
钟离越皱眉,“你疯了?那是对萧国仇视的鸿蒙教,与北胡那群蛮夷子一般无二。一旦他们识破你的身份,你以为他们会饶你好的?”
“我知道,可我不甘心。”周承弋坚定道,“我想试试。”
钟离越眉间拿道沟壑染上深重戾气,最后咬了咬后槽牙道,“你还真同你父皇说的一般天真!哪里是做皇帝的料!”
他冷笑一声阴阳怪气道,“你便应该去庙里当和尚,到时候坐化佛龛里又将多两粒舍利子。”
“……”周承弋拒绝听人身攻击,发动脑筋解释道,“我这是深入敌营卧底调查,正打算写一篇《卧底邪教的我成了□□头子》的新闻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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