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咳的发哑的声音带着几分旖旎味道,试探的说道,“先生担心我,我很高兴。”
周承弋看他的眼神像看一个傻子,手指卷住他的发轻轻扯了下,无奈的道,“你还清醒着吧?我把你弄丢了,这有什么好高兴的?”
房观彦摇了摇头,却只用晶亮的眸子看着周承弋的脸,不发一言。
他高兴于周承弋会在发现他疑似深陷危险之时,不遗余力的前来找他,将自己都折腾成一副狼狈模样
周承弋还要说什么,看他这样又什么都说不出口,最后只伸手又在他头上轻柔的摸过一把,紧紧握住他的手道,“我带你回去。”
房观彦二话不说的点头,“好。”
“好什么!”唐鹤年终于插话进来,他觉得自己再不出声,膝下的徒儿数量就要归零了,他看向周承弋,“太子殿下想要将贫道徒儿带去哪里?”
周承弋没丝毫犹豫的开口,“自然是回长安。”
“那还是不必了。”唐鹤年淡淡的道,“徒儿入世时间已到,贫道又带他回故里了。”
“师父!”房观彦惊讶的转眸,不知道怎么会说到这个,而且明明之前谈话师父不是这么说的。
唐鹤年瞪过去让他闭嘴的眼神,只觉得这个徒弟平时看着挺聪明,怎么一到跟周承弋相关的事情就不灵泛起来。
房观彦不知道唐鹤年要干什么,但总归师父不会害他,只好闭嘴不言。
唐鹤年捋了把胡子,接着道,“方才已经和徒儿达成了共识,便是如此。”
“什么?”周承弋本还以为自己听错,结果现在这两人竟然达成了共识,他露出微妙的神情看了看唐鹤年,最后目光又落在房观彦身上,“你也是这么想的?”
“我……”房观彦犹豫的开口,被唐鹤年先声夺人,“不必问他。”
“自古师者如父母,父母之命,孩儿焉敢不从,这事贫道说了便算。”唐鹤年如此蛮不讲理道。
周承弋都气笑了,“他好不容易得到能够入朝为官的机会,结果便因为你一句话就葬送于此,你算什么父母?哪有这样的父母?这是对自己的孩子还是对仇人?”
唐鹤年直接打断道,“殿下,贫道尊称您一声殿下,还请您不要得寸进尺。我与我徒儿再如何那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你是他什么人,安敢在此做他的主?”
周承弋被这句不讲理的话给气到,偏偏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道了句,“好!既如此便摆事实说话。”
他说着看向房观彦,“你有功劳傍身,官位触手可得,先前苛刻的要求你都愿意,现在放宽至如此,说不要就不要了?你们竟然也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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