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完事之后,房观彦累的已经不想动弹了,清理料后的事情都留给了周承弋,他现在已经不管什么身份之别了,短短的数个时辰,他对于周承弋的全名越喊越娴熟,都敢蹬鼻子上脸了——此为字面意思。
总而言之,房观彦上下眼皮子打架无力的合在一起,完全不管之后的事情,且到此时他终于深刻的明白了一个道理,周承弋这人记仇。
周承弋重新叫了热水,清理好一切又将窗户都打开散味通气后,依旧精神奕奕。
他还想将房观彦喊起来吃点东西再睡,结果被对象不客气的招呼了一下,不过力气并不重,扫在脸上跟撒娇一样,还被他反手扣住重重亲了一声响的。
房观彦顿时跟得了创伤应激综合征一样的强行撑起眼皮,警告的瞪过来一眼,“不准!”
话音软绵绵的,都没有说完又重新睡了过去。
周承弋没忍住笑出了声,俯身亲了他一下。
长夏在门外等了好一会,仔细确认里面没有什么异常的声音,这才放心的叩响,“殿下。”
“进。”周承弋给房观彦盖好被子,又将纱帐放下来,这才出了内殿,他做了个“嘘”的手势,将长夏带进书房里,然后才开门见山的问,“乾元宫可有消息传来?”
长夏摇了摇头,终于主动说破了和王贺的关系,“干爹派了人过来,说陛下劳累已经歇下了,快上朝时,他才会去请。”
周承弋知道王贺这是特意提醒他,叫他趁机多想想到时候该怎么解释,无论是鸿蒙教的事情,还是他和房观彦的事情。
感情终究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周承弋虽然身上挂了个太子名头,但从穿越过来至今,他都是靠着自己努力强大而活,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想做什么便不做什么。
所以即便是群臣反对,真要与世界为敌,周承弋这种素来固执己见之人自然不会在意,不过总归还是得到祝福要比不被人看好要来的好。
周承弋承了王贺的情,问了时间之后,开始代入皇帝的视角去思考得知此事后会有的反应,同时也开始想自己该做出的反应和回答。
很快,天色将亮,晨光熹微。
王贺是踩着寅正的更声领着一众宫女太监走进的乾元宫,他在寝殿门口停下挥了挥佛尘,身后的宫人立刻就行礼四散而去,踩着小碎步各自去自己负责的区域。
王贺正准备推开寝殿门进去,突然听一声“卡登”的磕响,在这座静谧的宫殿,便是戛然而止也无比突兀。他拧着眉回头瞪视了那失手的小宫女一眼,竖起一根手指在唇上轻压。
小宫女是第一回 来乾元宫做事,还以为会被罚,战战兢兢的,没想到就这么被轻易放过了,感激的直点头,在王贺的挥手中小心翼翼的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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