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敏郡主悄然的叹了口气,找人去煮醒酒茶,看着杜冰箬的眼神有些同情:宋绪文老先生是出了名的海量,余幼卿可是能把老先生喝吐到甘愿戒酒之人,这杜冰箬是真会挑。
可不是会挑,来长安城后唯二的两次拼酒,一次选中周承弋喝了个人事不知,这回又选了量比海深的余映。
那边拼酒,这边倒是和乐融融。
房观彦坐下时,周承弋习惯的伸手给他搭了一下,随后自然的牵着按在自己腿上,凑过去问他,“觉得还好?”
房观彦在这些日子里早已经习惯周承弋的各种小动作,没觉出有什么不对,反而觉得自己着实被小看了,他将那杯子放在桌上语气也很随意,“这些量怎么可能醉。”
“可你酒气上脸了。”周承弋说的煞有介事。
房观彦信了,当即伸手去摸脸,触手却并没有感觉到烧起来的热意,听到了耳边周承弋忍不住的低笑。
他顿时便明白了,这人恶趣味又上来在逗弄他呢,又无奈又好笑的道,“当心你下回再这样,我便不信你了。”
“你每回都这么说。”周承弋说着,动作很快很自然的给他夹了一些喜欢的菜,房观彦也随口点了一个想吃的菜,位置有些远。
周承弋挑眉,“我记得你不爱吃这个?”准确来说,是在海上吃吐了。
“醉春楼新出的配方,据说味道很好。”房观彦道。
周承弋起身夹了一筷子先自己试了试,味道确实不错,再给房观彦夹了一些并不多,刚好够两口,“虽然做了处理,却还是有海腥味,你必然能吃出来,尝尝鲜还可。”
房观彦一试果然如此。
这两人的对话动作始终都透着自然,坐在对面的符谦看在眼中却莫名觉得处处透着诡异。
他扭头问骆异,“你瞧着太子殿下和子固可是有什么不对?”
“哪里不对?”骆异今日破天荒的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眼神还是清明的,说话却喷出浓重酒气,将符谦熏的仰倒,赶紧展扇挡在两人中间。
骆异打了个酒嗝还要喝,被符谦用扇子按住手,“你这是喝了多少了?”
“也就一瓶半吧。”骆异挥开他的扇子继续倒酒,端起和另一边的裴炚碰杯喝下,这两人喝的都又急又凶,瞧着像是买醉的样子。
由于裴炚向来贪酒,符谦一开始并没有注意,直到发现裴炚和骆异喝酒竟然也一言不发闷头喝,这才觉得不对劲来,“你们二人这是受了什么刺激?今日是打算一醉解千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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