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个数喊一次,这句嘲讽的话在长安城整整回荡了月余,无论他们拿出什么话来说,回应的都是这句。
最后气不过的学子们在那特意被皇帝留出来的一个月间发奋图强,长安书坊出的什么《五年科举三年模拟》、《科举全解》、《科举历年真题》、《新科改·六门考试模拟题册六十四卷》等等,几乎是全部售空。
赵家楼的记者特意提前半个时辰就蹲守在太学外面,便是为了第一时间采访各个代表人物。
比如反对女子科举派的黎杰芎直接大言不惭的说要占一甲的席位,并放言:“女子若真的想证明自己,安可只考一进士?不若直取状元榜眼探花,到那时,黎某自当为今日言行付出代价,任凭姑娘们处置。”
周承弋借他的采访本翻阅了一番,也真是巧了,黎杰芎之后正是余映,记者特意将这番话说了之后,余映只神色淡然的回了一句,“且看好便是。”
“观雪居士神情静然”的形容是记者写的,淡然后接下的那句话,却是隔着一张纸仿佛都能看到余映挺直的背脊,自信傲然的步伐。
这记者采访了很多人,便连负责科举考试的礼部官员在上面也有记录,周承弋倒真是有些佩服他了。
不过……
“怎么没有房观彦?”他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他可是丞相之子,又是唐公之徒,十岁便名冠京都,年仅二十余岁,其字画便叫人以金求之,还是理藩院板上钉钉的使臣,是状元的有力争夺人选……竟然没有采访他?”
记者听的一愣一愣的,好半晌才理出一点头绪,不无震惊的道,“这房观彦莫非便是唐子固?”
原来世人皆以为子固姓唐竟然是真的,周承弋纠正了一句,“他姓房。”
记者却根本不在意,只觉得惊喜万分,“他竟然来参加科举了!”
“可不是,先前那羽林军拿着满大街询问的画像还出自他手呢。”周承弋说了一句。
记者心念一动,这事情他知道,当时还特意写了一篇报道打算发在《每日新闻》上,结果被压了下去,他不服找上编纂要说法,没想到便被带去见了房丞相,而那位正是赵家楼的总编纂。
他没有记错的话,那画像上画的是当朝太子,鸿蒙教的事情未有报道,他却因为关注而隐约猜测到些什么。
这么说起来,眼前这个莫名眼熟的人怎么和画像有些神似?
记者猛地抬头打量周承弋的眉眼,反应了过来,“你难道是——”
周承弋也没想到不过便是随口唠个嗑还能被人认出身份,赶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表情无奈的同时心里也开始怀疑,他身上是不是挂了什么“百分百被识破马甲”的bf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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