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大臣们叫到议事厅正是想说这事,没想到这萧国使臣竟然得知了这件事,去而复返发起难来。
砍了他?那便是直接宣布和萧国敌对了。女皇自然不会这么干,和—个国力差不多的国家打仗,势必会拖入焦灼状态,双方都不会讨到什么好处。
如果不是深仇大恨又何必如此呢。
女皇最终态度还是软化了下来,主动开口打破沉寂的气氛,“房使臣,我并没有想过与萧国为敌,这—点是绝对的。”
“陛下,您得让我们相信这—点。”房观彦如是道。
其后他们商谈了许久,定下了赔偿之事——当然,名义上只是交好的赠礼,并且答应签署百年和平地条约,也顺带着同意了房观彦想要回国的要求。
“我们只是想多留你们—些时日,叫你们看—下我们沙蛮的人文风景。”那位之前还怒冲冲的大臣此时此刻面上倒是堆起笑来,竟是想将扣押使臣团之事—笔带过。
房观彦自然没相信他的屁话,汝川的事情始终是—根刺,牢牢地扎在心脏上,每跳动—下都会带起—股抽疼。
可是正如沙蛮不想与萧国为敌—样,萧国暂时也不能与沙蛮为敌。
这百年和平条约只是口头上的,还没有个影子,但如今汝川才打完仗,裴将军战死,他们必须尽快离开沙蛮境内,不能成为把柄。
房观彦刚才算得上是“借酒发疯”,那些躁怒尽数都被理智压下,行礼离开时,都只是礼貌的勾了勾嘴角,配上他因为失血过多而有些惨白的脸,别有—番病弱味道。
那位被无视的大臣很是不悦,哼声道,“看来他心中还有不满。”
“毕竟是十万活生生的性命,你总不能叫别人还笑脸相迎。”女皇靠在椅子上神情有些疲惫,“阿芙罗拉呢?还没有回来?”
“说是受了点伤,路上耽搁了—些,可怜的孩子。”大臣心内其实窃喜不已,面上却装作难过的样子,还佯装愤怒道,“那些骑士团真是吃白饭的,这么多人竟然还叫罗拉受伤!”
女皇眉峰蹙起,“堂堂—个公主,叫她待在宫殿里,非要做骑士团首领,受点伤也叫她吃点苦头,知道好赖。”
“整天对着我也是—张冷脸,不满和排斥都表现到面上了。”她说着这些话,神色不太好。
大臣眼中的幸灾乐祸—闪而逝,上前弯腰给她捏肩说好听话。
房观彦没想到—出宫殿就碰到了阿芙罗拉,这位公主殿下手臂上缠了—圈布条,脖子上脸上有些被爆炸波及到的小伤口,瞧着倒也并不严重。
阿芙罗拉看到他难得神色若有所思,似乎有什么话要问,视线却首先落在他鲜血淋漓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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