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信你自己看呗,不过哥们好心提醒你,以后说话小心点,眼睛也放亮堂点,别都那种氛围了还瞎说话。”
同僚拍了拍因为接受了巨大信息量而呆滞的士兵。
周承弋是有感觉到身后探究的视线,但他没有时间理会,他正忙着观察房观彦的脸色呢。
“生气了?”他小心问道,悄悄挪近一点,想要抱住房观彦。
房观彦却是直接拉开了距离,垂眸吃饼,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没有。殿下那般英勇,不过区区一个手伤罢了,反正每到冬日疼的又不是我。”
周承弋连忙解释,“这只是一个意外,当时也是形势所迫,一时没想起来。”
房观彦却抬眸看着他,眼神锐利刺人,“果然是手伤犯了?那你不好好养伤还骑马过来,又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担心你,也怕你担心。”周承弋蹲下来,拉过他的手握在手里,拇指在他抱着布条的掌心轻轻摩擦而过,低声说道,“这个伤,你不也没告诉我?”
“之前你换药的时候我看见了,是剑刃留下的伤痕对吧?伤口很深,但不长,证明是握住了剑刃,对方没有再动……你去说服了女皇,拿到了百年和平条约,是骑士团的剑吧。”
周承弋从已知条件里抽丝剥茧的分析,很丝滑的道出了真相。
“……”房观彦沉默下来。
周承弋拢着他的双手,低头在他掌心的布条上献上没有任何欲念的一吻,眼中满是心疼,“在异国他乡担惊受怕,听到汝川战役的消息,还要强忍着那些情绪,带着理智去争取更多的利益,身心都很累吧?”
“阿彦,你辛苦了,你做的很好,我为你感到骄傲。”他低声虔诚的说着,又去亲吻了一下他的掌心。
房观彦手腕轻轻挣动,周承弋也顺势松开手,在他摸上脸的时候,微微歪头蹭了一下。
“阿弋,是你庇佑了汝川,辛苦你了。”
周承弋却扯了扯嘴角,“不,我只是射了那一箭,没有出什么力气,真正庇护汝川的,是当时守城坚决不投降的将士百姓,是他们用鲜血将北胡士兵的炮火死死拦在边界线外。”
“那十万将士百姓的名字将永远的刻在青石铸就的烈士碑上,被历史和后人铭记。”
两人靠在一起休息了一会,再没有人说话,气氛却温馨的叫路过的人都不忍打扰。
俞骁是来找房观彦说百年和平条约的事情,结果走近一看,顿了一下又默默的退了回去,按原路返回,一边走一边忍不住思绪飘飞:殿下和师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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