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站送来稿子的时候已经很晚,骆异原本都下了班,但符谦一收到稿子就派了下人去他府上请,他顿时紧赶慢赶的跑过来,就瞧见符谦一副呆滞模样。
“怎么了?难道后面的剧情十分精彩?”骆异身为长安书坊的总编纂之一,自然是看过《他在那里》的稿件的,登时迫不及待的上前。
他拿过稿子,放目一望,眉头微微皱起,又舒展,又皱起。
当看到里面的那些劲爆场面时,骆异当真面红耳赤,用力闭上眼揉了揉,再睁开:……很好,真的是一个字都没有变。
他猛地翻到文章的开头和末尾,确定文名旁边的一行确实是止戈两个字,盖的章也确实是私印。
“这是什么?这是有人借止戈之名在戏弄我们?”骆异不可置信的问道。
符谦看向他,半晌才开口问了句,“我现在不刊这本书还来得及吗?”
“你清醒一些,第二期明天就发售。”骆异毫不客气的拆穿他的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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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房观彦所说,西域使臣团已经到了极限,拖了两日后便同意了签署条约。
其实有很大一个问题便是,马上就要过冬了。
北方冷的日子很长,从十月一直到来年三四月,都会是能有人冻死。
北胡和西域都在草原,草原的冬天非常难过,西域相对而言便好多了。
一是因为西域有炭,开采效率低下但能自给自足;二是西域在保留放牧的同时吸纳了中原人的想法,城池的建设比北胡更上心;三则是西域行商发达,每年都与沧州交换不少过冬物资。
而如今天水城沦为谈判条件,西域的能用的煤矿减少一座,还是最大的一座;交换物资就更被想了,想在双方虽是已经都歇了兵戈,可倒下的尸体并没有就此消失。
和西域签完条约,萧军翌日全体撤离白云、溯云两城,平原马场归了他们,里头现在已经养成年等卖的马匹大约有两千多,低价优先出给钟离越。
这可把钟离越高兴坏了,这些日子也不板着脸了,见人就咧开嘴笑。
——当然,这反而是把手下人给吓坏了,天天问沈娉是不是要出什么事情了。
而无论沈娉回答多少次“没有事”,都鲜少有人相信。
按理说合约签完应当是喜事,房观彦却病倒了。
周承弋发现的时候,人已经烧的有些不省人事,赶紧叫人请了御医来。
沧州疫情已经得到有效的控制和治疗,患病人数逐渐减少,现在大家基本都能正常出行了,但这不代表不会再有人感染,正是担心这种情况,因此一点感冒发烧都不能携带,御医们几乎成为了乡野的主治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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