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了,那头有点急事,”陆灿勉强笑笑,“过几天我再回来看你们。”
“行吧,路上注意安全啊。”
简悦把陆灿送到车库,陆灿实在没精力寒暄,挥挥手让她快点回屋,然后一脚油门冲出了院子。
等开上主路,完全看不到陆家小区门,他才降下速度,摘掉帽子。
嘴唇煞白,脸颊绯红,如果简悦在旁边一定会惊呼出声。
陆灿抬眸看了眼后视镜里的自己,心想:真没用,竟然一宿都没能退烧。
不知道是喝酒的副作用,还是不小心被风吹到了,昨晚给季明泽打完那通电话后,他莫名其妙发起烧来。
为了不让家人担心,他没告诉任何人,自己泡了个热水澡,又在被窝里闷了一宿,可惜没起到任何效果。
头甚至比昨晚更痛。
家里有退烧药,吃上应该能好点,陆灿强忍着难受往回开。等进到院子里,他发现地上多出一串脚印,已经被雪覆盖住大半,看样子是几个小时前踩的。
可能清洁工来收垃圾了吧,陆灿头疼的厉害,没想那么多,用酸软的手臂摁开密码锁。
家里还保持着走之前的样子,所有东西摆放的整整齐齐,地面干净到一尘不染。唯一的不和谐音符是大年二十九那晚,他着急走扔在沙发上的睡衣,现在也已经折好放在扶手上。
当时季老师一边收睡衣,一边说:“随便乱扔东西,回来又该找不到了。”
他正在玄关穿鞋,闻言小声抗议:“有你在,东西找不到了找你就行。”
“要尽量养成好习惯,万一哪天我不在了呢?”
什么?不在?他立刻甩掉鞋子,一路小跑回沙发旁边,瞪圆一双眼睛,期期艾艾的问:“你想去哪儿?”
季明泽就笑了,在他毛茸茸的头顶揉了一把,“不去哪,放心,我会一直在。”
令人心动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谁知道只隔一天,现实便用最残酷的方式告诉他,曾经那些温柔都是假的。
他只不过是一个好骗的傻子罢了。
陆灿闭了闭眼,使劲甩走脑子里的画面,去杂物间找退烧药。
他活的很糙,从来没有在家里备药的习惯,以前这些是段宇扬在弄。后来两人经常冷战,最长能冷战半个月,感情危墙下段宇扬也顾不上及时换过期药,所以现在药箱里的药全是季明泽买的。
打开药箱盖,最上面就是退烧冲剂。拿出蓝白相间的盒子,陆灿不由想起买它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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