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凉云有点等不下去了,便给蔡勉打了电话问。对方说那具焦尸当时本来就烧得太狠,血液的DNA很难测,要不然当时也不会不测血液去测牙型了,让他下午晚点再说。
徐凉云无语:“你怎么不早说,我在车里等你等了一个小时。”
蔡勉:“?你也没问啊,我还寻思你日理万机肯定在忙别的事呢。”
徐凉云:“……”
徐凉云无话可说,只好挂了电话。
他看了看时间,见差不多到了中午吃饭的点,就带着车上的两个人随便在路上找了家餐馆吃饭了。
一顿饭下来,陈述厌基本都没有自己夹过菜,徐凉云一直在给他夹。
坐在他们对面的钟糖早已习惯,自力更生地给自己夹了一筷子鱼肉,接着跟徐凉云讨论案子。
陈述厌坐在一边安安静静地听。
两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徐凉云认为是吴夏树假死,毕竟现在做出的所有犯罪者侧写都符合吴夏树,这未免有点太不寻常。
并且据杨碌生前所说,吴夏树和他关系不错,曾经在他失意时来找过他,两个人还一起喝过酒。吴夏树建议过他还是要尽量保持自己的风格,现在他的画越来越流水线,已经快要失去原本的风格了。
杨碌那时苦笑着说儿子都要没了要风格干什么,吴夏树无言以对,也就再没有说过这件事。
但这样一来,两个人在这方面有过小小的意见分歧,吴夏树是有杀他的可能的。
钟糖说:“我承认你说的也有可能,但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现在的这个杀人犯心理状态比我们想的还有问题,他杀了吴夏树,然后把自己当成了吴夏树,所以他把吴夏树那儿的所有东西都烧了,因为他拒绝承认原来的吴夏树的存在,他所做的一切才是吴夏树该做的,所以才会导致这些侧写看起来很像吴夏树本人?”
这番理论也不失道理。
陈述厌转头看向徐凉云。
徐凉云脸色依旧阴沉,手里的饭还满满一大碗,压根就没动过几筷子。
他低头思索了一会儿,然后又转过头,看向陈述厌。
两人四目相对,徐凉云安安静静地看着他,没说什么。
后来,两位警员有一茬没一茬地互相讨论了很久。说着说着,两位的手机就同时响了起来。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各自拿起手机,接了起来。
“喂。”
“说。”
不知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两个人突然同时筷子一顿,脸色肉眼可见地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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