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厌说你三天都没发病,没关系的。徐凉云想想,觉得也是,这才答应了下来,起来收拾收拾准备出门。
但这几天里他不出门,陈述厌也不放心他一个人,俩人一直待在家里——人没事,他家狗倒是要疯了,徐凉云发病过后的第二天就开始在他俩跟前刨沙发撕牛油果,愤恨之情肉眼可见。
徐凉云家的沙发很快就被抓成了流苏。
徐凉云教育过它一次,布丁背着耳朵很乖地听了,但当天下午就给他上演了什么叫“我听话了我装的”。
徐凉云气得要命,每次沙发一被狗刨,他就喊着“布丁”去拽它。
布丁也是知道自己做错事了的,每次徐凉云一喊它,它就转头开蹽,在屋子里背着耳朵蹭蹭地跑,偏偏还因为没恢复好跑不快,所以每次都被徐凉云抓住一顿乱教育,也每次都呜呜嘤嘤的态度很良好。
但一切都是假的。每次教育完以后,没过一会儿它就又去刨了,徐凉云又去抓它,布丁又再一次跑不快被抓住——一天下来,这番光景重复了四五次。
陈述厌很无奈,说:“别怪它了,边牧是牧羊犬啊,天生是活在草原上的料,肯定要大运动量的,你不带它出去,它就只能拆家……这还只拆了你的沙发,算是很为你着想了。”
徐凉云看向他家原本干干净净眼下却成了一片流苏的沙发:“你确定?”
陈述厌:“我猜的。”
徐凉云:“……”
陈述厌朝他笑了起来,过去抱他,说:“没关系啦,等过一阵子我不是还要搬家过来吗,你家这里我也得重新装一下,到时候重新换个沙发。”
徐凉云撇了撇嘴,转身过去抱他。
这都是前些天的事情了。周日这天下午,两个人穿戴好衣服,然后对着一个劲儿朝他们哀嚎的布丁,陷入了沉默。
徐凉云讪讪指了指它:“带出去?”
“医院里怎么带进去啊。”陈述厌有些头疼,“而且我还打算去趟超市呢……家里食材快没了。”
徐凉云唔了一声,说也是。
布丁很显然听懂了,它不干,背着耳朵朝陈述厌哀嚎起来。
“我们是出去办正事的。”陈述厌很困扰,道,“不方便带你啊。”
狗狗哪懂这么多,狗狗只知道你不带它出去玩。
但布丁是个听话的狗狗,它不会无理取闹。陈述厌这么一说,布丁就肉眼可见地失落了下来,眼睛里都没了光彩。背着耳朵转过头,一步步步履蹒跚地走向自己的狗窝。
它背对着两个人趴了下来,也不正眼瞅他们,只给他们留下了一个沧桑难过的背影。
两个人看着这一幕,半晌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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