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厌想起和周灯舟之前的约定,就问:“要不要叫人来帮忙?”
“你叫谁?”
“周灯舟。”
徐凉云立刻横了他一眼。
“……不叫了。”陈述厌道,“我们自己搬。”
“不,叫他来吧。确实得叫人来帮忙,我下午叫钟糖来,他下午没事。……而且那是你朋友,你不能因为我就跟人淡了来往。”
徐凉云说这话时不太高兴。
他这人倒还是这么个人,哪怕不高兴也能把事情拎得很清,什么事儿上都一身正气,总不愿意陈述厌被爱绊了脚。
于是陈述厌给周灯舟打了电话,问他方不方便。周灯舟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说自己完全方便。
布丁和小明都是聪明的汪汪,放他们自己在家当然也不会有事,于是陈述厌和布丁嘱咐了几句,说自己要回去搬家以后,就和徐凉云一起出门,开车回了另一个家。
他们还在路上进了家杂货店,买了胶带和剪子,还买了几个大纸箱子和塑料的收纳袋子,全副武装地回了家。
陈述厌家里的东西很多。撇去那些日用品不提,他可是个画家,一个画家的家里,装备至少占三分之一。
徐凉云对待他的装备十分小心翼翼,画板画架都十分小心地收起来。这些东西他一开始都是立起来放在墙边的,可放好之后他又怕它们倒下去,又让它们平躺在了地上。
俩人忙活了一个多小时以后,周灯舟来了。
周灯舟上午帮了他们不少,下午的时候钟糖打着哈欠来了,他说自己上午有班,下午才给休息,还说他昨天晚上做了个梦,这梦做得他累死,睡这一觉居然比不睡还累。
上午就在的仨人累得不行,正坐在沙发上一起歇着喝水吃饼干。
徐凉云听他这话,就问:“什么梦?”
“老牛逼了徐队。”钟糖说话都恍惚了,“世界末日,太阳跟月亮全砸下来了,那陨石跟不要钱似的,我家都没了,天上老大一个黑洞。我以为那是个黑洞,结果那他妈是个眼睛——就是,那个黑洞突然就睁开眼了,反正画面极其震撼。”
“……然后呢。”
“然后我记不太清了,好像我进了个医院,有个两层楼那么高雕像突然长出腿儿来了,跑出来举着火把追我。”
徐凉云:“……你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医院里哪来的雕像?!”
“是吧,”做梦人本人显然也觉得非常离谱,“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但我居然还他妈记得那雕像的名字,你说离不离谱。”
陈述厌倒是好奇了:“那雕像叫什么?”
“Cebnes。”钟糖说,“我对英文老敏感了,过去为了学这个出国,半条命都差点没搭里。”
陈述厌却被他这一句叽里咕噜的单词给说懵了。
“什么意思?”陈述厌问。
钟糖耸了耸肩:“不清楚,应该是专有名词。”
陈述厌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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