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兰不敢说话,喉咙里不断发出不似人声的“嗬嗬”声。
“因为你明明是个弱者,却非要妄想能把别的弱者踩在脚下。”合菱说,“大象虽然能够一脚踩死蚂蚁,但大象死后却能被蚂蚁群啃得尸骨无存。而你却是单枪匹马地去挑战大象。”
“……”
“怎么了?”合菱把她的头发扯得更紧,“怎么不说话呢?啊?”
“我……我没有!”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勇气,王若兰忍着剧痛反驳,声音像是喉咙被刀划过一般破碎,“我之前就是因为、因为学生会根本不帮我,我……我才!”
合菱冷笑:“因为学生会不帮你,所以你就转而去投奔了社联?”
“轻一点,慢一点。”小队核心的单眼皮男生在一旁悠悠地道,“你别总是这么暴力,合菱。”
合菱闻言,又狠狠扯了王若兰的头发好几下,才像扔烂白菜一样松了手。
男生看着伏在冰冷地板上的王若兰,用半引诱的语气对她说:“你别太怕,王同学。合菱生气是因为你之前的那通电话打得太差了,简直就像是给梁卿书通风报信你出了事一样。”
“……”王若兰没说话,她痛得从头到脚都在轻微地抖,根本无力回话。
“你一定想知道,为什么我们反水反得这么干脆?”男生知道她听得见,毫不在意地往下说,“我们之前打听到了一些消息,说是社联最近招了一批新人进去,还给这批新人发了不少筹码笼络人心。说实话,社联想干什么我们不关心,但是它既然给这么多弱鸡发了筹码,那我们怎么能不心动呢?你只是运气不太好,被我们挑上了而已。”
王若兰猛然睁大了眼睛,半晌之后,一股深深的绝望彻底席卷了她,也带走了她最后的那点挣扎和倔强:“你们是、是猎人……”
因为晓记中学从上而下密不透风的独特体制,学校里的学生不由自主分成了许多个阵营,如果说学生会和社联是团体阵营的话,那么学战仲裁和猎人就是个人阵营。
学战仲裁一般服务于荷官们,以暗箱操作维持游戏平衡,虽然手段不怎么样,但其目的至少是为游戏好的,而猎人就全然不是这样了。
猎人是整个学校里最阴暗的存在,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筹码。
为了筹码,“猎人”们会伪装成普通的玩家参加游戏,但是中途必然会用不正当手段逼得其他玩家弃权或者无法再继续游戏,最后赢得胜利,拿到筹码。
不仅如此,他们消息灵通,比之学生会的高级干部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学校里谁这段时间筹码多,谁看起来最好下手,怎样能捞到最多的油水,这些情报都像长了翅膀一样在猎人间流传,这让他们行动迅速且极擅伪装,一般玩家可能还没察觉到他们,就被他们埋伏了。
“你现在才想明白吗?”合菱冷笑道,“真是蠢……蠢得我都不想去骂你了。”
王若兰漠然地盯着地面,眼里全是心如死灰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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