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裁判的催促下,几个人也只能赶紧走进隔间,余深则是毫不犹豫地进了梁卿书的那一个隔间。
余深刚一进去,梁卿书便转头直接取下自己的手|枪,径直递给了他一条黑布。
“叠起来挡住眼睛,不要让他们看到你戴了眼罩一样的东西。”梁卿书一边说一边上膛,“你说仅凭声音分辨不出我有没有装弹,应该不是骗人的吧?”
说罢,他故意用子弹碰了下枪壳,道,“不过,是骗人的我也认栽。”
“分不出。”余深用布条捂住眼睛,轻笑着道,“况且就算真的听出来了,在这个阶段,我是不会质疑你的。毕竟这个计划是我提出来的,我是个守信用的人。”
梁卿书平静地看了他一眼,继续上膛。
余深这话听不出来一点情感,但偏偏莫名有种真诚和冷静,使人不由自主地相信他。
任外面的人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余深和梁卿书并没有结成同盟,他们与其说是结成了同盟,不如说是余深抓住了梁卿书的心理,诱着他来帮自己达成一个目标,而这个目标也同样是梁卿书所期望的,因此愿意在这一阶段短暂地被他利用。
“你想杀死我可以。”在第一次把梁卿书拉进同一间监狱的时候,余深捧着他的手,笑着提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你本来想要质疑我作弊,但是却被别人抢先,那个人最后成为了第一,我们最后都败退了?”
这话听起来很有道理,但被余深捏痛的地方让梁卿书有点不肯服输:“我不觉得其他人有这样的能力。”
“那好。”余深摇摇头,“我们来试想另外一种情况,我偷改了我的手|枪。你对枪应该不怎么熟悉吧?如果我在里面设置了机关,你要如何才能发现?”
“你当我是傻子吗?”梁卿书盯着他道,“真到了最后关头,我一定会让高兴健仔细检查每个人的枪的。”
“不要嘴硬。”余深有点感叹似的说,“你没现在立刻摔门出去,就说明你也是认同我的想法的。这个游戏的玩家太多了,并不是你跟我的一对一K。我们总要先干过其他人,才有可能在生死局的时候互相对抗。”
“……”梁卿书奇异地沉默了一秒,“那你说,你有什么办法?”
余深那深不见底的瞳孔似乎散发出了一丝光彩,他更加用了点力,同时灵活地转身,直接把梁卿书拉到了反面的木壁上。
梁卿书迫于他的压力紧靠着隔间壁,他的头发被拉乱了一点,凌乱的黑发映在雪白的隔间壁下,显出一抹别致的秀气和不易察觉的凌弱。
但是梁卿书并没有生气,反而哼笑了一下道:“余深,你这是又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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