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深看了一眼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记录就放在了一边:“心筹码?”
“是的。”察豆说,“学战这种东西,就很像是流动性的赌场,所以玩家们不会像传统赌博那样,揪着旧对手不放,而是积极去寻找下一个可能赢过的对象,这样的收益才是最大的。但是心筹码的存在,会让这一切变得不一样。心筹码代表的意义太重了,把它输了,就好像是把自己的一生都交到了对方的手上……”
因为这个奇妙的比喻,余深抬眸问道:“我想知道最坏的情况。如果我们班的学生没有还完债就毕业了,会怎么样?”
“不怎么样,只是债务会追随他们一辈子。”察豆面上似有难色,他回头看了一下准备回家的学生们,“不过根据这个欠债的数,可能他们到下辈子也不会好过。最重要的是,旧校区肯定会因此元气大伤,来年直接散了也说不定,现在一年级都只剩下一个班了。”
夕阳西下,学生们手脚麻利地收拾好东西,有的看到察豆和余深,还会回头喊一声名字,跟他们说声“再见”再走。
他们有说有笑,结伴朝着天幕下的烟紫色晚霞的方向走去。
“有什么游戏能让他们快速赢到钱还债吗?”余深收回视线,“虽然不知道能不能胜利,但是总要去争取机会。”
“那就只能是市联赛了。”察豆想了半天,说,“市联赛的游戏刺激、有趣,奖金也高,一个人一生只有一次参加机会,能赢三个游戏以上,基本上就能还清自己的债务,要是能进排名,那更是后半辈子都不用发愁了。”
“市联赛吗……”余深忽然想起了之前在宴会游戏上遇到的小平头,对方提起市联赛时那憧憬和向往的语气,说市联赛大佬云集,那才是真正的游戏。
“我知道了。”余深站起身,对着察豆吩咐道,“有关市联赛的情报,越多越好。你去查一下然后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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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察豆分道扬镳后,余深走出校门,看到了一辆银灰色的宾利静默地横在门口,似乎已经等了许久的人。
这是梁卿书家里的车,但坐在里面的却是苏家琪。
五分钟后,宾利一路驶离黔乐,朝着隔壁的省会胡笳市进发。
在汽车的疾驰下,不久后,胡笳那些点缀着万千灯火的高楼大厦便徐徐出现在余深的面前,彰显着这座国际大城市的热闹与繁华。
和黔乐人人都喜欢住在环境优美的度假别墅不同,胡笳的富豪们似乎更热衷于在车水马龙的商业中心开辟出一片安闲自得的净土。
梁卿书家所在的大楼是整个乌海区最高的一栋建筑,南眺乌江,北望何守山,将城市最美的繁华夜景一览无余。
但高并不是这栋楼的最引人注目特点,采光上的设计才是。
梁家的公寓占据了这栋大楼的顶层,余深跟着苏家琪一起从地下车库上电梯进门的时候,只觉得四面通透,像是把整个星空盛在了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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