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
在余深出神的这段时间,车就已经开到了梁卿书家的楼下。
“抱歉。”在进电梯之前,苏家琪回头对余深道,“我刚刚在车上说的话,你就全当没听到,忘掉吧。”
再次来到梁卿书的家,还是一样的流程,由管家乔纳森带着他们上去。
不过不同的是,这次余深先去梁母那边问了好,才被送到梁卿书的卧室去。
进去之后,梁卿书正坐在床上摆弄着一个棋盘,轮椅被随意地推到了一边。
余深过去看了一眼,那是和运气基本上无关的战略类棋盘游戏,名叫宫格棋,地图有九宫格、十二宫格、二十四宫格等等,格子越多越为复杂。
棋盘中间是空的,不能落子,能落子的只有边缘部分,看起来就像是个小迷宫一样。
看到余深进来也没说什么,梁卿书没说什么,只是顺势把棋盘往前推了推,显然是一个邀请的动作。
余深坐到了他的对面。
“你用这个,后走。”梁卿书把蓝子交到他的手上,开门见山道,“规则知道吗?如果我的棋子少于3枚,你就赢了。”
余深落下一子,规则其实他只记得大概了,这个游戏好像有一个叫做“米尔斯”的特殊规则,决定了整个棋局的生死。
不过这盘游戏也就是随便下下而已,直接下手通过游戏去了解规则也无所谓。
卧室内的灯光比琴房要明亮很多,这让窗外的星空没有像上次那样侵略意味明显,而是蜷缩在了灯光之外,也让余深能更清楚地看到对方。
经过将近半个月的调理和休养,梁卿书肉眼可见地气色恢复了不少,举手投足之间都恢复了以往的傲气和优雅,不过因为穿着睡衣,又明显在床上躺了很久才起来,这一点张扬和凌厉又被压下去不少,化成了游刃有余的散漫。
余深看了他几眼,想到了苏家琪车上那句“锦上添花”,不动声色地垂下眼睛。
这幅样子,确实像“花”。只需要观赏和守护,不需要拉着他和自己一起共赴灾难。
梁卿书对余深在想什么毫无所查,他最先在棋盘上中|央位置下了一颗红色棋子,松了松手指道:“我让人去查了一下,新校区几个体育社团都是归高兴健管理指导的,最近社联在分配社团活动资金这方面,明显倾向于这几个体育社团。”
“也就是说,高兴健确实和社联有关系。”余深接过话茬,顺手堵住他的棋子,“我这边也从尤三那里听到了情报,确实是王若兰先动手打伤了他,猎人还只是后来介入的。”
“原来如此。那黑夫人游戏当时发生的事情,就能说得通了,难怪猎人能那么精准地堵到我们。”梁卿书没有退让,继续在棋盘上沿着同一个方向前进,顺利拿下了余深的一枚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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