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煤矿2
京市第一医院。
陆瀚直接将车开进了住院部。
陆瀚和唐飞带着人乘坐专属的电梯直奔七楼。
一般情况下, 医院里,尤其是京市第一医院这样全国顶尖的医院,来求医的大部分都是疑难杂症和重症, 所以住院部的楼道里通常挤满了人,喧嚣吵闹,偶尔还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哭叫声。
但七楼却不一样, 整个一层楼都很安静, 楼梯道十分空旷。
陆瀚领头, 带着人穿过长长的楼梯道, 朝着最里面的房间走去。整个这一路,他们就碰到了一个清洁工。
清洁工正低着头,在专心致志地拖地。但陆瀚他们一行人刚与他擦身而过, 清洁工就抬起了头, 盯着最后一个人的背影,瞳孔微缩, 显露出于那张和善的脸极不相配的狠戾来。
清洁工歪了歪脖子,骨头摩擦发出“咔擦”的声音, 在同一时间, 他掏出手机卡了一张照片,然后发了一条帖子。
标题时:消防员生死未卜,戏子就来医院作秀。
“我是京市第一医院的员工, 我要爆料。
市大火有两个消防员受伤了, 正在我们医院治疗。医生正在治疗呢,就有一个戏子跑来了,估计是准备来拍张慰问照, 然后就发通稿炒作自己如何如何有爱心。
玛德!这些戏子就会作秀。要是他敢耽误消防员的治疗, 他一定诅咒他一辈子。”
由于市矿区大火的事□□这几天的社会热点, 这个帖子一出来,很快就被各个营销号转发了。
清洁工清除掉了刚刚的一切操作记录,将手机收回了口袋里。
就在他将手从口袋里掏出来的那一秒,他眼睛中的狠戾瞬间消失,重新变成了一幅和善的模样。
他摸了摸脑袋,又看了看手中的拖把,摇了摇头,想:自己不拖地,在这里愣神什么?!
他很快恢复如常,继续拖地了。
七楼最里面的房间,是京市第一医院最神秘的房间,一般的医生护士甚至都进不去。进入到这里的病人无一例外都是世界上最罕见的病例,甚至是唯一病例。
房间里分两层,里面是透明玻璃的观察室,外面是办公室。
陶队和另一名消防员以及他们背上来的那两名矿工正在观察室内。观察室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安装了高清摄像头。
赵郁星进医院的时候,一整排穿着白大褂的专家正围在观察室外的监控前,眉头紧锁地讨论着什么。
这群人胸前都别着名牌。这些名字和头衔只要是在医院挂过号的人都听过,这可都是些专家和院士啊,平时都得掐着点抢才能抢上的顶级专家号啊。
感觉到办公室进了新人,其中一位医生下意识回头指着赵郁星问:“这位是……?”
说话的医生姓潘,是国际顶尖的外科医生,国内多例心脏移植都是他主刀的。他们这群医生每一位都算是行业顶尖,经常会在各种讨论会上遇见,大家都是老熟人了。剩下的就是警察,消防和特情局的人,他们都穿着制服,很好辨认。
只有特情局带来的这三个人,赵郁星和他身后的苏嘉卓以及财神爷,与这里格格不入。
潘沄微微蹙眉,尤其是他面的这位年轻人。这位年轻人面容姣好,西装革履,整个人精致得像是随时能面对镜头的明星,根本不像是警察或者是医生。
最重要的是,这个人太年轻了。
唐飞主动介绍道:“这位是我们局的顾问,赵先生。”
特情局的顾问?
潘医生以前从未接触过特情局。这次要不是因为这事,他估计都不会知道特情局的存在,好奇心促使他追问了一句:“这位顾问是什么专业的?”
谭飞讪讪的笑了笑,这是他们局老大难的问题了,不太好向圈外人做介绍,至于赵郁星那就更不好介绍了。他绞尽脑汁从有限的脑中硬挤出了几个字:“灵异专业。”
潘医生顿时没了兴趣,同时也收回了好奇的眼神。他淡淡“哦”了一声。
原来是个神棍。
陆瀚是个直肠子,他没这方面的困扰,他直接说:“赵先生很厉害的,帮我们破获过很多案件。”
潘医生依旧是淡淡地“哦”了一声。
赵郁星向来不在意别人是如何看他的,脸上表情没有丝毫波动,他抬起头,透过玻璃看向观察室。
观察室内,陶队和另一名消防员弯着腰,他们的背上仍旧背着那两名矿工。
观察室内灯光充足,有一个摄像头正对着背上的两名矿工,通过高清摄像头能看得清清楚楚,这两名矿工漆黑一片。这两人并不是被熏黑的,而是干柴的、焦黑色一片,就像是木炭一样。似乎是被烈火活生生烤成了这样。
一个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的人,全身焦黑的人,照理说应该毫无生存的可能了。但能隐约看见那两名矿工在消防员的背上微微起伏,似乎是活着。
潘医生旁边的专家似乎是新来的,对具体情况不了解,疑惑地问:“那两名消防员为什么还背着矿工,是那两人人在应急反应下抓得太紧吗?就算是这样你们也应该把他们分开啊,这不是加重病人负担吗?”
潘医生拿出一张全身t图递了过去,揉了揉眉心,说:“你自己看吧。”
那名专家接过来一看,只扫了两眼就惊住了:“这是……?!”
t图上,每个消防员的身体内都有异物,长条状,整整十根,从背部一直贯穿到了胸前。
潘医生:“指甲,这些都是旷工的指甲。”
旷工的十根指甲,已经变成了纯黑色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消防员的身体里。
“怎么会有这么长的指甲?”专家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场景。
潘医生:“他们现在就跟连体婴儿一样。如果现在将他们强行分开,消防员只怕会大出血而死。其实……其实现在他们到底是生是死,谁生谁死,我们都无法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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