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衡愿深作势要走,宿浅也没打算拉住他,毫不留情地望着他走回教室又倒退走回自己面前。
「还真无情,走了连拦都不拦一下的。」衡愿深摇头叹息,看向宿浅手中的提袋,俊俏的脸瞬间开心不少,「给我的?」
宿浅不情愿地点点头,递给他,「嗯,我妈让我拿给你,说是要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的确是『救命之恩』没错,那我就收下了,再帮我谢谢你妈!」
宿浅加重了语气,明眸亮了几分,「那你要不要顺便解释一下所谓的『救命之恩』是什么?」
「你确定要在这说?」衡愿深扬眉,「我的建议是不要比较好噢。」
「为什么?」宿浅微蹙起柳眉。
「因为我帮你做了。」
宿浅闻言,心凉了一截。
「你??帮我做了?」宿浅深吸气,重复了他的话问道。
「嗯,而且??还不太单纯的那种。」衡愿深加深了唇边的微笑,瞥了眼手錶,「好啦,有时间再跟你说,快上课了,先走一步。」
宿浅本还想拉住他,可她馀光瞥见教室内的人似乎看着他俩窃窃私语,尽是看好戏的模样,只好无奈地叹息,旋身而去。
她拉了拉书包背带,踏着沉重的步伐步上阶梯,走到自己班级所在楼层,在进教室前,她习惯性地先右拐进洗手间。
检视着镜中的自己,底妆仍乾净清透,唇色也如出门时相同,好似无瑕完美的脸蛋,只有宿浅知道,自己并不如看上去好。
糟糕的精神状况,是她怎么用化妆都掩饰不了的。
双手轻拍了拍双颊,用尽力气让自己往正常状态靠近一些,宿浅背起书包,走出洗手间,折返回教室。
教室内正上着课,宿浅和台上老师无声地打了招呼,便轻轻在角落的位置坐下,拿出课本准备做笔记。
大约做了十分鐘,宿浅喝了口水,突然睡意席捲全身,便无预警地趴在桌面,沉沉睡去。
正讲着课的老师听到声响,下意识地往声源处看去,半晌,又转过头,继续教书。
这回是第无数次发生了,也难怪班上没有人感到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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