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吧。”
白雨青不懂她这个幺女,或者说,她没怎么见过白墨正经的样。偶尔碰面、请安也是笑脸相逢,毫无城府。
“说什么?”白墨不着急,她等她问这句话很久了。
她确实有很多该说,比如她如何搞定白景那个乖乖女?还是她纵容礼乐的暗卫向礼洛通风报信?亦或者,煽动礼洛用药让礼巳(前凰女)和礼思的事情败露?还是更早些的,救了一个叫琳琅的妓子,让他去偷齐落的印信和与外邦的来往信件?
白墨垂着眼,“孩儿只是做了对的决定,母亲当局者迷,我不怪您。”
“你选礼洛?”白将军的话里没有丝毫的波动,像是随口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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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白墨走过几重门槛,宫人上来要搜身,有人走上来出手阻止,“这是凰女贵客,都退下吧。”
是礼洛身边的护卫。
继续向前,穿过回廊,礼洛坐在石桌旁写着什么,白墨悄无声息地凑过去。
“回来了?”
“嗯。”
随后就是沉默,白墨自顾自地坐到一边,用茶壶给自己倒了茶水。
“明妃可还好?”
礼洛的笔一顿,随后又匆匆写下去,“还好不,不大好,睡过去的时间越来越长了,也不常常说要见阿乐了,只是惦记着母皇。”礼洛撂下笔,笔杆搭上石桌,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还未当面恭贺你,”白墨抬了抬茶杯,“凰女殿下。”
“已经大半年了,这称呼总是让人陌生,”礼洛双臂迭着把头埋进去,声音闷闷的,“阿墨,这朝廷真不是人呆的地。”
“嗯?”白墨笑起来,“这话和我说说得了,别让别人听见,若是我岳母大人知道不得给你参好些本子,让你掉层皮下来。”
礼洛下巴压着手臂,仰着头看白墨,“要是阿乐还活着该多好”
“礼洛,”白墨把手放到礼洛脸上,遮住她的眼睛,“你让人监视我?”
礼洛坐起身,“阿墨真无聊,白日里那几个护送你的,问她们你这几日做了什么,也只是支支吾吾,白领些俸禄,”拿起杯子主动碰了碰白墨的,“以后不会了。”
“你和乐儿,越来越像了。”白墨把茶水喝干净。
“是吗?”礼洛勾起嘴角,“这两日太医院的探子回报,母皇身上暴瘦,吐血,和当年的乐儿症状一样。我顺着查下去了,是皇姐的人下的药,齐落被抓,礼思也跟着下狱,在地牢里也承认了,当年是他买通厨房,在礼洛餐食里下毒。”
白墨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你早就知道了。”礼洛并不惊讶,“有时我真看不清你想干什么,我原以为你助我成凰女是因着情分,后来查到皇姐身上,才砸么出味儿来;押宝在我身上,既让白家回到权力中心,又能借我的手除掉皇姐。”
“嗯,或许是这样。”
“我有时候真恨你什么时候都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礼洛扭过头不看她,“罢了,不早了,你回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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