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晴天脸上一片儒慕激动,心里却平静无波。
这次离开,她不会再回姚家住了,不过她倒是想看看这间说只给她住的房间最后到底又会落到谁手上。
说了一些换房间的事,姚母又问了姚晴天关于家中分家这事的看法。
姚晴天低着头道:“家里分家,爸妈和三个哥哥商量着来就是了,我一个出嫁女,掺和这些不合适。”
“最近就要分吗?那我留在家里也不合适吧,要不我还是回上湾村住两晚好了。”
姚母不像曾经那样出口就是规矩、俗话说,而是像是赌气似的道:
“分,早就该分了,要不也不至于闹出这么多事。
你在家有什么关系,你又不会扒拉娘家东西到婆家去。有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在正好可以给我和你爸掌掌眼,看看有什么不妥当和遗漏的地方。”
姚母正准备就她和姚父的打算细细说给姚晴天这个女儿听,姚晴天直接抢在前面开口了:
“具体怎么分家,自有你和我爸、我几个哥哥商量着来。只是我听说了好多分家后亲兄弟老死不相往来的事,心中有些不安。”
姚母听了这话也停顿了一会,然后一脸肯定地说:“我们家不至于,你大嫂精些……”
“三个嫂子自然都没有话说,哥哥们也一样,都是孝顺能干的。
亲兄弟,也没有谁是前爹后娘养的,既然都是一样的,那都一样分是不是最省事也最省心?
要不然和前面才华她爷奶一样弄得哪个儿子都觉得自己吃亏了最后该多糟心?”
姚母听了沉默了不少时间,也不叫姚晴天分析了,只是闷着头捶打搓衣板上的衣服。
姚晴天见了,像不经意想起,轻声问道:“妈你和我爸是不是跟着大哥啊,那以后我回娘家是不是就是回大哥、大嫂家里?”
说到这个,姚母手上的动作停了。
姚晴天却很快转向其他话题:
“大嫂、二嫂好歹有多个孩子,三嫂家还只有一个泉泉,应该还会生小孩吧,到时候妈你跟着大嫂他们了还适合照顾其余嫂子们坐月子吗?
三嫂会不会又像前两年那样怕把她的月子餐分给其他人吃了,再让三哥把东西送回她娘家做?
还有大嫂,她会同意你继续照顾别的嫂子坐月子或是带小孩吗?”
要说老人之所以不希望儿孙分家,首要的原因大概就是这掌家权分散下放了,以后当家的便是儿媳了。
儿媳当家,这女儿回娘家怕就不是他们想的那样自在和随意了,就陈玉那性子,但凡女儿回来手上拎的东西少了点,怕是饭桌上多吃口肉都要被说。
再有就是二媳妇和三媳妇以后生孩子,照顾月子还真是一件大事。
如今她和姚父还算年轻力壮,或许分家的事还可以再想想。
单单砌一面两米多高的墙,根本不需要找专业的石匠,上午姚成田从赵军家里拉了些黄沙水泥等回来,下午便和高兰妹忙活起来了。
一下午墙就砌好了,只是做阻隔开视线所用,也不会有人去推去靠,砌好就可以搬东西安置了。
等陈玉回到姚家准备重整旗鼓再次攻略姚母时,惊恐地发现小姑子居然已经换过房间了。
而她惦记了好几年的房间,已经被才满五岁的姚水兰轻而易举地占用了。
姚水兰可不是小姑子,虽然她也是女孩子,可她才五岁,离她出嫁最起码还是十五六年,到那时候,就算她嫁人,这房间对于他们来说也没有作用了。
陈玉再次对小姑子升起一股厌恶的情绪。
如果没有他们夫妻最近事事掺和,她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此时的陈玉已经在婆婆那里说不上话了,她也只有将这事先忍让下来,打算等分完家,让大儿子自己去争取。
有道是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陈玉一直把姚母的命脉把得很准。
但是她没想到姚家真把家给分了,还分得如此迅速,迅速到没给陈玉丝毫回还的时间。
然后她又发现,就算她有时间回还,怕是也无从下手了。
因为姚家的分家,公平到陈玉有苦都说不出口的地步。
这并不是古代,有长子占大头的说法。
农村分家全看公婆怎么处理,公婆偏心长子一点,那下面的孩子也不好说什么,但是如果公婆没有私心想法,那长子也不过是其中一个儿子中。
很明显,这次分家,姚成才成了三个儿子中平平无奇的其中之一。
姚父姚母还算年轻,原本他们器重老大,自然想跟着大儿子养老,可昨天见了大儿媳的所作所为,再经过深思熟虑,姚母决定哪个儿子都不跟,他们自己过自己。
这样一来,姚父姚母以及出嫁的姚晴天名下的田地自然也不用分了。
其余各家的归各家,田地的面积本来就是根据人口来划分的,没有可动手脚的地方,而田地的位置,姚母定下了用抓阄的方式来决定,说这样一弄没得矛盾产生,是好是孬全凭运气不能怨旁人。
陈玉最近正走霉运,抽到手的田地基本上延续了她的运气,不是远就是贫瘠,算是最差的一拨。
而房屋就按当初盖房时说好的分,三兄弟一人一间各人房里的东西也不用动,在谁房里便归谁。
姚家有两间堂屋,原本兄弟三个都有默契,一间是两老的,一间是长子的。
可这就,姚父也提出来分了,堂屋不能一分为二,西边那间分给老大老二共用,要是老大家想独占,那出钱找老二买下属于他们的那份份额,老二也一样,至于出多少钱买他们兄弟自己决定就行。
东厢堂屋,两老和老三姚成田共用。
接下来便是厨房包括里面的锅碗瓢盆、鸡鸭猪蛋等一些杂七杂八的零碎之物了,这部分全部不分,留给两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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