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最终还是认命的拿起吹风机,将自己的头发吹了个半干才下楼。
卫景行的视线在左彦半干的头发上转了一圈,接着就收回了目光。左彦只能将到了嘴边的邀功全都咽了回去,他郁闷的抓了几下自己的头发,总觉得卫景行是在故意避开自己。
果然还是因为昨天晚上喝醉了之后干了点什么讨人嫌的事情吧?左彦苦恼的想着,并暗暗决定之后再也不碰酒了。
卫景行已经将饭菜全部端上了桌,左彦一看,全都是他爱吃的:“谢谢景行哥,你对我也太好了。”自己一会去就被王浩思逮着说长胖了,左彦无奈只能又过上了水煮鸡胸肉的日子。
左彦改了口,卫景行心底下说不出来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怎么,总归有些不舒服。
“快吃吧,都下午了,早就该饿了。”卫景行把筷子递给左彦。
吃饭的时候卫景行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往嘴里夹着菜。左彦总觉得空气太过沉闷了点,想着调动一下气氛,就开了口:“景行哥,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关于新歌的问题吗?”
“是说过,怎么,还没有解决吗?”卫景行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左彦问了自己就开了口。
“是这样。”他苦恼的挠了挠脸颊,“这首歌对我来说蛮重要的,但是我一直找不到那种正确的状态。”所以后来又写了几小段曲子,最后全被ass了。
“那我能帮你一些什么?”
左彦觉得这个问题有些私人,但是一想到他们俩人的关系,就觉得问出来也没什么冒犯不冒犯的了:“景行哥,像你这种性格的人喜欢上别人,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左彦没注意到——他话音一落,卫景行就攥紧了手里的筷子,用力到指节泛白。
“……为什么这么问?”为什么问我?
卫景行从没有像是现在这样感谢自己多年的演技,让他在左彦面前依然可以保持住温和的笑意,面色平常的反问左彦。
“都说了因为新歌,我想写一个很平淡又忧伤的故事,两个人相识相爱又永别,只剩一个人在田间,等着永远不会来找他的爱人。但我抓不住那种情绪,也没有喜欢过别人,想出来的旋律总是差了一点点。”左彦朝卫景行抱怨。
他一向敢爱敢恨,率性而为,这种细腻平淡的感情是他很难体会到的,难怪左彦发愁到了要看佛经的地步。
“这样吗?”卫景行笑着,不动声色的松开了紧捏着筷子的手,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指节。
“对啊,就是这样。”不然还能是哪样?“景行哥可以给我讲一下吗?”
卫景行顿了很久,像是在组织自己的语言,半晌后才回答左彦:“我一直是一个情绪波动很淡的人,如果我喜欢上了一个人,而对方依旧不可能喜欢上我,那我只要在他身边默默地守护着他,看着他幸福就好。无论以什么身份什么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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