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城门的封锁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才会结束,殿下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如果西凉兵一直留在这里怎么办?
纠结了片刻,杨真晃了晃脑袋,算了,先去安置马吧。
他将怀里的烧饼往深处又塞了塞,从人潮里退出来,牵起马前行。
身后,一名书生模样的青衫男子若有所思地盯着他。
第5章
杨真找了家客栈入住,好将马匹寄放在客栈里。
他又嫌方才在街上买的面饼有些粗硬,自己这样的粗人吃倒是觉得美味,殿下却可能吃不下,于是在客栈重新买了上好的稻米,以及做好的熟肉。
做完这些事情后,杨真开始琢磨,究竟该怎么出城去呢?
此时此刻,西凉兵并不确定殿下是否在这里,因此没有彻底封锁城门。但对于所有进出的人,他们都会严加盘查。
万一自己不小心露了馅,暴露了殿下所在,那真是死一万次都无法消除的罪孽。
杨真在客栈的二楼订了厢房。从这里推开窗户,可以直接看到城门口的情况。
他一直盯着城门口,绞尽脑汁,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合理而又不引人注意地出城。
这时,一道富有磁性的声音冷不防在背后响起:“兄台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杨真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心思都用在了思考问题上,他竟全然没有察觉有人进了自己的房间。
杨真转过身,只见一个青衫男子笑吟吟地望着自己。
他警惕心大起,道:“我并没有烦心事。阁下为什么闯入我的房间?”
眼前的青年分明是个士人模样,可对方似乎一点都不觉得无端闯进别人的房间是件失礼的事情,不紧不慢道:“难道兄台不是在烦恼如何出城吗?”
听到这话,杨真神色一凛,他立刻否决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青年摇了摇手中的折扇,笑道:“中原饥荒已久,兄台却身形高大,面色健康,说明兄台并非寻常百姓。”
“方才在悬赏告示旁边,在下见过兄台,长沙王昨夜才逃出皇宫,今早第一次传出消息,看到长沙王画像的人,可以分为三种。或垂涎于赏金,或感慨京城的陷落,或干脆迷茫,尚未明白发生了什么。唯独兄台,并不属于这三种,兄台的眼中只有愤恨。”
“通常情况下,在下无端出现在兄台的房间里,兄台理应生气,将在下赶出去。可兄台一面否认,一面戒备,除了心虚以外,没有别的解释。”
“此三点,兄台的身份已经再明白不过了。兄台只能是陪同长沙王一同逃出洛阳城的侍卫,对吗?”
这这这!
三言两语,杨真听得冷汗涔涔。对方是什么人物?
自己竟然连反驳的话都想不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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