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没有回答他,直到写完最后一笔,落下自己的名字,才交给糜芳:“把这封信送给陶州牧。”
糜芳一愣:“殿下是要……”
凌寒笑道:“本王改进盐业,制出了更好的盐。于情于理,当邀请陶州牧来参观新盐场才是。”
糜芳听了也露出笑容,作揖道:“是。”
州府距离凌寒所在的地方仅隔了几个县。
一来一回,第三日的中午,陶谦抵达草云苑。
杨真早早地守在府邸门口,见到陶谦抱拳躬身道:“见过州牧大人。大人且在此稍候,容小人进去禀报一声。”
陶谦颔首:“麻烦了。”
不多时,凌寒从府里走出:“陶大人舟车劳顿,辛苦了。不如先进府,略作休息?”
“谢殿下关怀,不碍事,下官身体还硬朗得很。”陶谦抱拳行了个礼,面带微笑:“殿下信上说,您改进了制盐的法子?”
“不错。”凌寒看着他道:“本王喜不自胜,想同陶大人分享这喜悦。陶大人不会怪本王因为区区盐业便把大人喊过来吧?”
“殿下哪里的话,”陶谦受宠若惊:“殿下第一时间邀下官去观看新盐场,这是下官的荣幸。”
盐场。
被任命为实习盐工头子的吕挥,日日忙碌不停,不敢有丝毫大意,生怕出了什么差错,辜负了长沙王的信任。
当凌寒和陶谦来到这里时,吕挥急忙跑过去行礼:“拜见殿下!拜见州牧大人!”
“起来吧。”凌寒道:“为州牧大人介绍一下。”
当了几日的头儿,吕挥已不像上次那样紧张,他站起身,恭敬道:“是。”
陶谦对如何制盐是一窍不通的。
吕挥简单介绍了原本的制盐方式,又比照了后来的新方式,还让陶谦看了挖出的沟渠与各式各样的工具。
最后,他将陶谦带到成盐的地方:“大人,这便是新制出的盐了。”
“看上去倒与平日里食用的有所不同。”
陶谦走上前,发觉新盐要细腻许多,也白一些。无论如何,模样是要更好的。
他捻了一指,放至嘴巴尝了尝,立时眼神发光:“果真是味道极佳啊!”
身旁,糜竺补充道:“禀大人。这味道还是其次,关键是极大地降低了制盐的成本。这些年,盐的价格一日高过一日,寻常小民根本无力购买。如今这新盐,可以卖得便宜一些,底下的人吃得起,便不会再生瘿疾了。”
陶谦捋着胡须:“如此甚好。”
他转身向凌寒行礼:“殿下制出新盐,实在是苍生之福啊。”
“法子是本王想的,不过切实做出来的,却是这位叫吕挥的盐工。”
凌寒将吕挥叫到身前来,对陶谦道:“本王曾允诺,若他做得好,便让他管理更多的盐场。州牧大人以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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