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芳一脸不明所以:“殿下,怎么了?”
凌寒看着杨真道:“你自己讲给糜先生听吧。”
于是,杨真一五一十地讲述了一遍经过。
最后道:“糜先生,实在对不住。我杨真对天发誓,我对令妹绝无半点诅咒之心。”
糜芳听了却是哈哈一笑:“原来还有这么回事,杨兄弟言重了。”
他冲凌寒抱拳道:“殿下,容我替杨真兄弟求个情。若非杨真兄弟以这种方式将殿下带回草云苑。当时我去草云苑求见殿下时,便谁也见不到,小妹恐怕就危险了。这么来看,杨真兄弟阴差阳错,却是救了小妹一命啊。”
“殿下,这欺上之罪固然重大,可杨真兄弟的所作所为全然是出于对殿下的一片忠心,最后的结果也很好,还请殿下从轻发落。”
赵云亦道:“此事并未杨兄一人所为,云也有份。请殿下一并发落。”
“好吧,既然糜先生都为你开口求情,师兄也要同罪。”凌寒笑道:“我便从轻处罚。”
杨真伏了伏身体,忐忑地等待下文。
事实上,作为一名现代人,凌寒非常希望身边这些人,同自己私下相处时能随意一些。
杨真,赵云,高览,裴元绍。
尤其是这四个人,都是跟着他从常山一起过来的,第一次上战场就是并肩作战。
但是,作为一名封建君主。
对于臣下自作主张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助长。
在凌寒看来,哪怕是为了自己好,哪怕最后的结果也很好。
从整个大局来看,都不能纵容这种行为。
“就罚你守在糜府,直到糜姑娘痊愈。”凌寒对糜芳正色道:“糜先生千万不要客气,只管当成老黄牛一样使唤他。”
话虽这么说,但凌寒心里明白,糜芳不可能真的使唤杨真,把他供起来的可能倒更大一些。
糜芳恭敬地拱手道:“草民遵命。”
“至于师兄——”
“这里有杨真一个人就够了。”凌寒仔细地想了想,忽然想到师兄之前才领了二十军棍,紧接着便站在清风观门口两天不眠。
至于昨夜,他坐在那小桌旁,眯了多久还很难说。
自己只不过是轻轻一动,师兄便立刻惊醒了,显然是睡梦中也留着神呢。
凌寒认真地观察了赵云片刻,发现赵云的脸上真的有一点憔悴感了。
自己先前都没有注意,实在是太粗心了。
哎,这么英俊一帅哥,好几天不睡觉,多伤颜值啊!
于是他道:“就罚师兄回去好好睡一觉,不在床上躺个一天一夜,不许起来!”
说完自己也有点心虚:“唔,我知道师兄向来少眠,每天不练武就难受。这应当也算是不轻的惩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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