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将军已成功地分去了桥蕤的注意,迷惑了他们。”
凌寒问道:“地道挖得如何了?”
杨真拱手道:“最多再要两刻钟。”
“很好!”凌寒笑道:“两刻钟的功夫,就算桥蕤现在想要阻拦,也已经做不到了。”
这种爆破城墙的方法并非无解。
如果守将能够提前识别出意图,可在城内同样的方向,也开挖穴洞,然后将大量的水灌进去,使城墙下方的土壤完全湿润。
如此一来,引线就没办法点燃模具中的黑火药。
但寻常守军应对穴攻,几乎不会选择灌水。
灌水虽然能够阻止敌军破坏城墙,本身却也会损害城墙的坚固。
更别说,桥蕤此刻完全以为穴攻乃是一种障眼法,根本不会采取任何措施来应对。
桥蕤俯下身,发现几乎能听到地下的声音了。
“挖得这么快吗?看来只是挖出了一条很小的地道,目的是破坏城墙。”
想破坏城墙,首先得将城墙下方挖宽,因为需要不断地将那些土运出去,所以这个速度会非常地慢。
“不太可能真是穴攻。不过既然都挖到这里了,本将也是该针对穴攻做一些布置了。”
他正要下令,忽然发现长沙王的士兵陆续走出了通道,并向后退了一段距离。
长沙王的举动则更加奇怪,他竟然开始列队整军了。
见到这一幕,桥蕤不由喃喃自语道:“这戏演得究竟算是逼真还是不逼真呢?”
若说不逼真,可敌军这井然有序、跃跃欲试的模样,分明好似下一刻城墙就会倒塌,而他们就要发起进攻。
若说逼真,可长沙王分明今日早上才抵达这里,开挖地道。任何一个读过兵书的人都知道,这么短的时间,是根本不可能挖塌城墙的。长沙王麾下的士兵总不能各个天生神力吧?就算天生神力,又没刨出那么多土,总不能是把土给吃了吧!
“他们到底是打算干什么?”
此时此刻,桥蕤与当日的纪灵一样,觉得今日的这场仗处处透着古怪。
如果对面的人是无名小辈,他估计早就将守城的任务交给属下,自己回家喝酒去了。
偏偏对面的人是长沙王和孙策,桥蕤觉得这两人不至于如此荒唐,偏偏他怎么看怎么觉得荒唐。
“戒备!”
桥蕤大喝一声,面色严肃。
一切还是小心为上。
既然长沙王好像完成了穴攻一样,那自己不妨就当他完成了来对待。
心里刚生出这么个想法,下一刻,桥蕤忽地觉得脚下的城墙猛地颤了一颤。
紧接着,黑色的浓烟冲天而起。上次在府内,凌寒仅仅装了几十斤的黑火药。而这一次,他直接将模具里塞得满满当当,足有几百斤!
“轰”地一声。
不少守军被炸上天的砖墙砸中,立刻头破血流。
而站在爆破点上方的守军,更是在爆炸的瞬间就痛苦地倒了下去,耳朵里流出血来。
桥蕤愣愣地站在原地,完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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