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长沙王如此重视,九江郡守桥蕤便毛遂自荐,担任了此次开垦水田的任务。
他禀报道:“这两日,士兵们抓出来上千只钉螺,已尽数烧掉了。不过,只怕这片水域里的钉螺还远远不止这些。”
凌寒微微颔首,问道:“可有士兵染病?”
“尚未有士兵表现出水疫的症状。”桥蕤顿了顿,道:“不过华佗神医今日一早巡视兵营的时候,给两名士兵灌了汤药,并交代他们不要再下水了,好好躺着休息。”
“本王知道了,辛苦你了。”
桥蕤忙道:“这是下官份内之事。”
凌寒又问:“华神医眼下在何处?”
于是桥蕤领他过去。
华佗正待在一座营帐内,带着两名少年挑选草药。
此时此刻,他们蹲在一片铺满地面的药草前,两名少年似乎是华佗新收的弟子。
桥蕤在背后咳嗽了一声,出声道:“殿下来了。”
华佗这才注意到来了人,起身行礼。
凌寒抬手:“先生不必多礼。”
“本王听闻先生今早给两位士兵灌了汤药,他们可是染上了血……染上了水疫?”
华佗颔首:“殿下说得不错。那两人的确染上了水疫,只是尚未到发病的时候。”
想在发病之前,鉴别出血吸虫病,那得用精密的现代仪器才能做到。
华佗却可以用肉眼判断出来,凌寒忙追问道:“发病前如何分辨出来?”
“旁人是瞧不出来的。”
华佗摇摇头:“若是行医多年的郎中,老夫或许能勉强教他们诊断。”
凌寒沉默了。
钉螺与血吸虫病,显然不是几天就可以解决的。
别的不说,钉螺从胎卵到长大,要接近一个月。也就是说,消灭这一片水域中所有钉螺之后,还要再等上一个月,将新长大的钉螺也消灭掉才行。
更别说之后还有其他的水田要处理。
他不可能将九江郡的郎中都调出来,否则城里的百姓生病了怎么办。
凌寒又问:“染上水疫的士兵,先生可能将他们治好?”
华佗答道:“若是尚未发病,喝了老夫的汤药,好好躺着休息几日,便会无事。若是已经发了病,老夫便不能保证一定治得好了。”
听到这话,凌寒顿时想故技重施,现在就令全体俘兵一起喝药了。
还未开口,华佗便不紧不慢道:“殿下。此次汤药中有一味草药比较难得,并非是可以用银钱买到的。药效在人的身体里并不能长期维持,下水却不是一日之功。殿下若是想像上回那样,还是趁早打消念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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