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乱不可置信地低下头。
严白虎冷冷道:“我待你不薄,你却也想背叛我。既如此,那便去死吧!”
黄乱缓缓倒下。
严白虎冷眼瞥向不远处正在厮杀的战场,又望了望身后的丛林。
长沙王此次率大军进山,身边又有赵子龙与太史慈这样的人物,自己就算熟悉山路,也未必就能从包围中逃出来。
可要是让他束手就擒,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究竟该怎么办?
另一边。
越过河边的哨卫,凌寒与赵云便见到了太史慈派来的士兵。
大军因此轻而易举地找到了大帐的所在。
这座大寨的山越人,无论是质还是量,都不如凌寒的军队。
更何况己方还有两员骁勇的战将。
不到半个时辰,山越便再也没了抵抗的能力。
赵云前来汇报:“活下来的山越人已尽数放下武器。”
“不过,贼首只抓住了严舆。另一名贼首黄乱在乱军中身亡,严白虎则不知所踪。”
凌寒点点头:“把抓来的山越人都集中起来,囤积在这里的粮草等物资都装好,然后等待其他几路的消息吧。”
言罢,他前往关押严舆所在的营帐。
还未进帐,便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厉声诘问。
“太史慈!这些日子以来,我大哥是如何器重你,我们又是如何对待你的,你自己心里有数。可你,便是这样回报我们山越的!”
“在长沙王到来以前,我们山越与官府分明是井水不犯河水。可长沙王一来,便不给我们留活路!他打着仁义的旗号,可对待我们山越,又哪里有半分的仁义?”
凌寒走进帐篷。
太史慈原本微微发怔,见到凌寒连忙行礼:“殿下。”
严舆怒目而视。
凌寒冷冷一笑:“井水不犯河水?”
“山越势力非但抢夺百姓的粮食,还勾结地方豪强,联手兼并土地,掳掠人口,隐匿民籍。这便是你口中的井水不犯河水?”
严舆争辩道:“纵然我们山越有过错,那也是你们汉室逼的!”
他不再同凌寒说话,而是双眼紧紧盯着太史慈:“无论怎么说,我们山越对你可是仁至义尽。你难道就没有一丝愧疚之情吗!”
太史慈不语。
凌寒心道,古人除了讲究忠君以外,对义字显然也是极为看重的。
于是笑道:“太史将军何需愧疚?”
“尔等桩桩件件,皆是祸害百姓的恶行。”
“若是让你们继续这样作恶下去,即便本王有心想放你们一条生路,天下的百姓也不会愿意本王饶恕你们。太史将军遵本王令,潜进山越,及时地中止了这样的罪孽。如今,趁罪孽不深,若肯悬崖勒马,本王便还可以给你们这些人改过自新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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