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问的真诚,好像真在替他惋惜什么,这种挠人心肺的故意惹的厉骋又靠近了她一些,滚烫的呼吸拂过宁染的双唇,别有深意的眼神也在那上头停留了几秒,厉骋见招拆招,存心逗她:“确实有点不舍得。”
宁染这下总算正儿八经看了他一眼,倒没见什么醋意,她只是轻轻用脚背蹭了他几下,若有似无点着火,转而又抬手,勾走了那副架在厉骋鼻梁上的金丝镜框,无声无息,扔在了地毯上。
她有些审视的模样,然而在厉骋期待的目光中,宁染只是轻啧了两声,“看不出来,厉先生还挺多情。”
这话就有些酸了,却酸的很对厉骋胃口,嘴角的笑意越发深了,眼底的缠绵也越发浓了,厉骋托着宁染的腰,直接把人抱进了怀里。女人配合地张开双腿,裙摆被高高撩起,厉骋跟着也将腰身卡了进去,彻底的,和她贴在了一起。
动作间,手边的文件被带落了一些,春风躁动,同样飘进了几朵玫瑰花瓣,落在了纸张上。
“那你说说,我怎么多情了?”
抚在她腿间的那只手继续作着怪,宁染里头还穿着内裤,厉骋没脱,火热的掌心贴合着臀部,他搓揉了几把,露骨又饥渴的,隔着蕾丝布料,用手指往臀缝里探……她早就湿了,就连这里也弄得泥泞不堪,刚一碰上,那里便一缩一合的吸着他的手指,滴水的玫瑰,最是新鲜,也最是娇艳,不摘了可实在是浪费。
宁染没接他话茬,只用那副含水的眸子同他对视,厉骋被她看的有些心猿意马,身下蹿的那团火也越烧越旺,情事上的博弈,他向来是没什么胜算的,却总想听她说些软话。
粘稠的空气,粗喘的呼吸,还有那些,一碰就能燃的情欲味道,叫人昏沉,也叫人意乱情迷。厉骋有些想要她了,手指小幅度地抽送间,细碎的吻也在锁骨蔓延,他含混又执拗地问她:“想不想我?嗯?是不是想我了?”
他这是在明知故问,要是不想,宁染何必打那通电话,何必给他那些甜头?可厉骋还是想听她亲口承认,说句想他。
女人细细喘着,那声音甜腻,更有些急,分明是受不了的模样,可宁染这会儿却不知怎么,撑着厉骋的胸口,避开了身下那些磨人的纠缠。指尖滴滴答答还沾着水,厉骋呼吸不稳地望着她,有些意外,也有些担心,是不是自己那句“不舍得”真惹的宁染不痛快了。
身体被他弄得有些软,腿心那里更是酸痒的不行,宁染想要他,却绷着脚尖没说话,满脑子都是他离开前的那一晚,他们在书房里的荒唐情事,他们真的,太久没见了。
手臂环上厉骋脖颈的那一瞬,些微暧昧隐晦的动静也从这个小小的角落里传开,汗湿的指尖碰到了后头的椅背,宁染轻轻抵住,身子也跟着微微腾起,几秒居高临下的对视,指尖顺着皮质的椅背下滑,她的身体也是,双腿张开,结结实实,碰到了他硬挺的勃起。
腰腹间的耸动,胯骨的收紧,他们之间明明隔着那些碍事的衣物,这会儿却全都湿了,也乱了,阳光斜斜洒了进来,很识趣地将俩人笼在了阴影里,宁染浅浅哼着,一下又一下夹着男人的腰,也告诉他:“你说呢?”
是想你了,很想很想……
她很少主动,更很少会这么取悦他,厉骋被她这副情动的模样弄得眼睛通红,气血上涌,四目相视,他们在彼此的眼中找到了对方,厉骋清楚看到,宁染慢慢伸出舌头,舔舐着他滚动的喉结,汗湿的下巴。
舌尖的挑逗叫人疯狂,厉骋紧紧扣着宁染的腰,隔着衣物,有些受不住的朝上狠狠顶了下,那不过是隔靴搔痒,却叫俩人都满足的喘出了声,跟着下一秒,桌上那些文件便被男人一扫而光,纸张纷飞和着金属碰撞的声响,西装长裤只来得及褪到腿弯……
椅子晃晃荡荡,随着男人的颠弄,吱嘎的动静,又急又快,日头早已落下,可屋里花香还在,情欲浓浓,七月早已不见了踪影,书房的门半遮半掩,却挡不住里头的春色无边。
满地散落的文件,湿淋还沾着水的纸巾,性事过后的男人相当飨足,厉骋草草穿好裤子,上身的衬衫照旧敞着,露出了结实的腹肌,还有宁染弄出的那些红痕,书桌早已不能看了,满是那些不可言说的水痕,俯身替她穿好衣服,厉骋看着高潮后的宁染,面色绯红,风情万种,大概是想到了什么,亲吻着安抚她时,男人忽地浅浅一笑,凑近她的耳窝,道了句:“戏演得不错。”
莫名的夸奖,宁染只是笑了笑,顾盼流连间,汗湿的脚趾勾上了他刚扣好的皮带,有来有往回了句:“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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