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已经黑透,外头却又开始下雪了。
碎絮似的细雪扑簌簌地落,泼墨般的夜色里,夜风卷着雪花飞扬,朦胧的月光模糊了月亮,?但总有些风与月色擦肩而过,吹进了梦里,带着茉莉的馨香,水果的甘甜,啪啪落子的声响……
还是那间熏着松木的偏厅,依旧是雕花的檀木榻,周身灿烂的阳光,空气中满满的茶香。
白子轻轻落下,面前的人忽地抬眸一瞥,继而又收回了目光,漫不经心地问他:“你以前也和别人下过棋吗?”
那声音沙哑却又柔和,像海边的泥沙,浪拍打而上,湿了,可握一把还是带着酥麻磨人的质感。厉骋望了过去,阳光刺眼,他很久才看清楚面前的人,那是宁染。
恍惚间,男人忍不住笑了,故意将稳操胜券的一枚黑子落在了靠她手边的位置,厉骋迟迟未将手收回,缓缓地答道:“当然。”
落子声继续,不疾不徐,但,先动心的人总是沉不住气,原本该落下的黑子被厉骋投进了宁染的棋盒里,五指轻笼,笼住了棋盒,同样也覆住了她的手,“啪嗒”的声响,黑子白子混作一堆,搅和的,却不知道是哪波春水。
厉骋凑近了,目光深邃,掌心贴着她,“你不问问,我是和谁下的?”
明明挑起话题的是她,可满不在乎的也是她,面前的人睁着一双眼睛,满脸的无辜,可又不是,转而她又变得柔情似水,迎合地贴近,带着挑逗的意味,指骨贴着他掌心的纹路,摸索着,缠绕着,勾住了他的手指,“那是谁呢?”
纤细微凉的手指捻过指根,挤进了指缝,宁染倾身向前,未系扣的领口晃过凹陷的锁骨,被旗袍包裹的浑圆很是诱人,她在明晃晃的勾引,全看他什么时候上钩。
厉骋目不斜视,喉间却不住发紧,在她一寸一寸的靠近中,胯下竟然硬了,男人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好像紧绷的有些用力,紧咬的下颌,湿热的呼吸,不断上蹿的热意……
宁染故意将目光滑向了他滚动的喉结,她的眼神像是带着钩子,钩得他心跳飞快,身体又硬又疼。
她好像很享受他这副硬撑着的模样,游刃有余的继续撩拨,棋盘被推开了,黑子白子杂乱无章的落了满地,她带着刻意的引诱将腿贴了上来,月白色的旗袍滑过深色的裤脚,先是小腿,再是膝盖,最后,到了腿根。
厉骋仍旧是一张隐忍的脸,只是神情严肃的太过欲盖弥彰,眼里的灼热猩红,身上催出的汗,他硬的仿佛在淌水,只有自己浑然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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