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后,太叔敌萌没有在龙王府上待着,而是回自己府上休息,奶娘一直站在大门口等他回来,或许是因为见到可以放心的人,绷紧的神经一下子放松,脚下无力,身子一软,倒在了奶娘的身上。
「小少爷!」好险奶娘不是弱不禁风的女子,一把接住了他还能站得直挺挺,他说:「可以??扶我回房间吗??」意识尚存,身体却不听使唤而已。
「好、好,可以走吗?」奶娘心疼地问。
「勉强??可以。」
于是奶娘将他的手臂架在自己的肩膀上,搀扶他回房间,即使力气大得不比寻常女子,可是上了年纪,扶着一个成年男子还是吃力,将之带回房间安顿好之后,浑身是汗、气喘吁吁。
「对不起??奶娘。」太叔敌萌虚弱地说,奶娘拿出丝帕把汗擦乾,却一直有新的汗珠沁出。
「没事,你赶快躺下休息吧,奶娘去准备浴桶,洗一洗就舒服了。」
「恩??」太叔敌萌目送奶娘离开之后,闭上眼睛,意识渐渐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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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龙王府上。
青零瞪大眼睛,死死盯着坐在对面的龙王,对方倒是一派悠间,又喝了好几杯小皇孙酿的桂树酒。
青零问:「你不想收小皇孙当徒弟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对方啜饮一口,享受美酒带来的幸福感,然后才说:「麻烦。」
青零真是败给这老不死的,龙王有人生三大坚持,麻烦事不碰、睡眠时间要充足、美酒美食不能错过,然而他转念一想,太叔敌萌拜师的疑点实在太多了,「你不好奇小皇孙坚持拜师的理由吗?」
「不好奇。」青零会有的疑问,龙王早就想到了,他就是为了避免背后那不为人知的原因,所以才坚持不收小皇孙为徒,以比喻来说的话,就像不小心拉起一条很长的线,一直拉一直拉都不知道线的另一端绑着什么东西,万一拉出来的东西还不是他想要的,白白浪费好多力气,光想就累。
青零心底热烈的好奇心正熊熊燃烧,他灵光一闪,拍了一下大腿,「你不好奇,我好奇,等我调查完,你别求我告诉你原因。」
「那正好,顺便打听有谁年纪比我大。」说完,起身抱走桌上整壶桂树酒回房间。
青零真是不敢置信,龙王居然会到现在还惦记招亲的事,转身欲打包姪女用心酿的水喆花酒,只看到杯盘狼籍的桌面,一壶酒的踪影都没,「我姪女的酒你也拿!」
已经走远的龙王伸手摸进宽大的袖子里,「水喆花的味道真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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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拜师那天已经过去一个星期,太叔敌萌却迟迟没有出现,一直只有青桂跟阿兰上课,他们不知道太叔敌萌消失的这几天全躺在床上昏睡,直到第八天一醒来,立刻到龙王府找阿兰报到。
此刻,阿兰正在训练青桂的平衡感,他让青桂站在一根三公尺高的木桩上,大小只够踩一隻脚,如果掉下来,旁边的蝎子精会立刻蜂拥而上,把她咬得体无完肤,事后阿兰再用復原仙术替他疗伤。
这种鬼畜般的训练方法,青桂一开始不敢置信柔弱的阿兰会想到,直到被她打得落花流水之后,完全明白了,一想起跟阿兰对打的那天,青桂从脚底窜起恐惧,全身起鸡皮疙瘩,战斗状态的阿兰,太可怕了??她不愿再回想。
「您来了。」阿兰对太叔敌萌行礼,然后又说,「我还以为您不来了。」
「我一定会来,前些时候有事耽搁。」太叔敌萌朝阿兰回礼,接着又道:「我来之前已经自封穴道,上课之前,是不是要先测验?」
阿兰伸出两指探查太叔敌萌的气,从他体内的气流来看,确实已经封住了,只是有点奇怪,气息有些紊乱,好像还有些内伤没完全復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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