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澄下意识地将手搭在黑伞上,跟着苏鹤延的脚步小心地上了楼。这段楼梯很结实,踩上去却不能带来什么安心的感受,越往上,下方院子里的声音就越远,只有两个人的脚步声交错着,孤独地回荡在空旷的楼梯间内。
终于踏上了五楼。
楼道里也是一层灰,上面却不见血迹和金属刮擦的痕迹。
这一层的房间全部门窗紧闭,许多窗户上的玻璃都破了,透过残缺的洞口,可以隐约看到里面昏暗的室内。
肖澄将视线投入最近的那一户之中,室内一片杂乱,看着值钱一点的东西都被搬走,只有一些老旧过时的家具被留了下来,随意地摆放在充满杂物的地面上,连个罩子也不罩上,一看就是不打算要了的。
地面和家具上都落了一层灰,让一切都变得混沌而黯淡。
这是搬家了?
又看向另一户,也是差不多的景象,老旧的杂物堆放在废弃的屋子里,与垃圾和灰尘作伴。
这些人家的装潢和下面四层楼的那些差不多,都是透着年代感的旧式贫穷风。
肖澄:“有没有觉得,这一层的房子看着比下面那些旧很多?”
苏鹤延也查看了几间屋子,收回视线道:“嗯,而且全部都是一副搬走了再也不想回来的架势。”
整个五楼透着一股和其他区域格格不入的感觉,这里荒芜破败毫无生机,和下面快乐的日常生活截然相反。又或者说,这里才更接近三号院真实的样子。
肖澄却莫名有些兴奋:“也就是说,我们接近了三号院了真相。”
苏鹤延走到他身边:“小心,这里也可能藏着危险。”
两人继续在五楼查看情况,大多房间都和之前看过的一样,却有一间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这是一个有家具的房间,从沾满灰尘的窗户往里看,隐约能看见桌上还摆放着书籍和杯子,室内的布局也很还算完整,虽然有些乱,但并没有那种打算一去不回的感觉。
这间房子的门窗完整,大门上还上了锁,仿佛主人随时都会回来一样,但门锁上已经落了层厚重的灰,显然这位主人并没能如愿回来。
肖澄推了把门:“锁上了。”
他环视四周,附近也不像是有藏钥匙的样子:“要踹门吗?”
苏鹤延打量了一下门锁:“先不用,这种老式的锁结构简单,我应该可以。”
肖澄就见到苏鹤延蹲下来,从地面的杂物里翻出一根铁丝,伸进锁眼里细细动作起来。这画面让人忍不住想脑补“豪门大少沦落至入室行窃为哪般”之类的标题。
但别的不说,苏鹤延垂眸专注手上动作的样子还挺好看。所谓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这人的皮相本来就长得好,收敛多余的表情将注意力完全集中的时候,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特别的吸引力。
再加上他此刻蹲下的动作,左腿自然弯曲,右腿略向外打开,膝盖几乎触地,腰却保持挺直,腰腿间折出一个利落的线条,完全将他长腿的优势显路出来。
肖澄站在一旁闲着也是闲着,忍不住又朝他腿上瞄了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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