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毅威以为老婆疯了他就能顺理成章地和情人结婚,可惜奶奶还是不允许,哪怕是疯了,我妈也一直牢牢占据着他妻子的位置,他之后的情人都无法转正,生出的孩子也只能算是私生子。”
苏鹤延的脸上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每一次看见我的时候,他们一家的表情都很精彩。”
肖澄看着苏鹤延的表情,他一直没有说过在这样的环境里,只有几岁的自己是怎么过的,但想想也知道,在父母的厌弃和敌视中过日子,那肯定不是什么愉快的童年。
像是察觉了他的想法,苏鹤延伸手摸了摸肖澄的头顶:“我的日子倒不是很难过,奶奶也知道我的地位很尴尬,所以把我带在身边教养。是她教会了我怎么利用她的威势在苏家生存,也让我成为了苏家最特别的孙辈。”
“只是她工作很忙碌,几乎随时都在全球飞来飞去,她的性格独立坚韧,对孩子的要求又很严格,我们见面大多是汇报和指点,很少有类似寻常祖孙之间的时候。”
“后来大概是到了中二时期,我觉得这样的生活很累,就离家出走跟着一群混混在街头野了一段,那时候谁的脸色也不用看,想干什么干什么,想揍谁就揍谁,让我觉得很快活。”
肖澄:“……”
怎么说呢,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发展,就很苏鹤延。
当年他自己中二期的时候也有这样的苗头,只是街霸事业刚刚起步就被妈妈爱的铁拳给揍趴下了。
似乎是想到了当年热血上头冲掉了智商的自己,苏鹤延闷声笑了起来:“后来被所谓的兄弟陷害,捅了我一刀还把我送进监狱,在我以为这辈子就这样的时候,是奶奶帮忙查明真相,把我捞出来,那时候我真的觉得之前的自己蠢爆了。”
“然后呢?”肖澄问。
按照剧情不是应该浪子回头,回家继承家业吗?你为什么还在外面浪?
“那时候我对奶奶说,我不想回去,我对苏家的家业没兴趣,也对苏家没有归属感。”苏鹤延说。
肖澄可以理解,有了苏毅威这样的爸爸,对苏家有归属感才奇怪。
“奶奶没有阻止我,只是跟我说,‘那是你还没有见过这个世界,所以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她建议我离开家出去走走,多体验一下这个世界,温室里可养不出大树。”
肖澄:“她就这么放手了?”
苏鹤延点点头:“那之后我经常到处旅行,漂泊过很多地方,睡过牧民的帐篷,独自在雪山上过过夜,也遇到过狼群和野兽。”
“原来世界真的很大,不只是那个华丽却充满矛盾的豪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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