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是解药』这句话。」
「还说的真没错。」
「随着一天一天过去。」
「逐渐的恢復。」
「但有时太过于幸福的话。」
「痛苦又会再次来袭。」
深夜时分,周夕雨再次打开了这首她不敢听完的歌,今天下午她是不发一语、浑浑噩噩地回家的。
她已经有两个礼拜没有看到那群人了,这两个礼拜她一直将专注力放在课业上,也没有想到关于他们的事情,心里的压力及负面的情绪少了不少,心情也轻松了一些,哪知今日
果然祸福相依,片刻的安逸却是迎来剧痛的前奏曲。
周夕雨关掉了音乐,埋首于数学习题来麻痺自己。
她无法入睡,因为一闔眼,那撕心裂肺的感觉又会再来,脑海中便会浮现出今日下午三人之间所说的一言一语,每个表情,每个场景都十分鲜明,深刻地烙印在了周夕雨的脑海里。
周夕雨望向一旁床头柜摆的绣到一半的双生花,纤长的花茎与嫩绿的叶片皆已绣好,只剩下洁白的花办与嫩黄色的花蕊,再一些时日,她便能绣好。
双生花,相爱相杀,惟有一方死去,才能换另一方的妖饶。
好比她与潘雅音,牺牲了她,潘雅音才能活下去,逃过林苡伶的魔掌。
但她还是好痛,好痛,完全不可置信。
周夕雨抬头望着天花板,眼泪不争气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果然还是很脆弱、很懦弱。
潘雅音今日突然的坦白,令她遍体鳞伤,她不谅解的,还有权向阳的隐瞒。
周夕雨的脑海仍然会不自觉地回想今天的事情,愈想,愈痛。
「是林苡伶逼我的。」
无视于权向阳不可思议、想要打断的眼神,潘雅音再次开口,一字一顿的重复:「是林苡伶逼我的。」
见周夕雨没有想回答的意思,只是深深地、愣愣地望着自己,潘雅音的心里便充满了深深的愧疚。
那天,她是真的和汪采敏经过咖啡厅,只不过是跟踪周夕雨来的而已,找了个时机,便拍下了那一张照片。
「她拿她爸要收购我们老家土地的事情施压我,如果我不帮她拍,她就要她爸爸立马将我们老家那块地给买走。」潘雅音道,双眼写满了不甘及愤恨。
林苡伶她家十分有钱,家里是开建设公司,她父亲早就打潘家祖传的那块地的主意打很久了,位于郊区,风景优美,离市区也只不过五分鐘的车程,她父亲早就想要把这块地买下来,盖一座大楼。
只是潘家人不愿。
林苡伶便拿她爸爸要买地的事来威胁潘雅音,若是她不从,她家的那块地不多时便会被她父亲强行买下。
周夕雨觉得心好累,真的好累,即便心痛,却不忍心斥责潘雅音,毕竟潘雅音是被威胁的。
成长的痛真的好痛,撞得周夕雨头破血流。
「夕雨,对不起,我是被逼的,真的对不起,对不起??」潘雅音起身对周夕雨不断鞠躬,流着泪和她道歉。
此举一出,引来了周边许多民眾的侧目,有些婆婆妈妈甚至在交头接耳:「三角恋欸!是在演八点的喔!」
一旁许久没说话的权向阳见许多人都将视线聚焦在他们身上,赶紧出生制止潘雅音:「好了,你先坐下吧!别在这里这样。」
潘雅音并没有照做,而是朝周夕雨跪下。
权向阳皱了皱眉,正想开口叫潘雅音起身时,周夕雨却开了口:「为什么?为什么现在要告诉我?」
她声音涩哑,带着绝望,脸色晦暗不明。
为什么被威胁时不来找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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