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平舖直述的话让焰羽轩一时间找不到理由回答,就听对方继续开口:「你不想要我碰的地方我就不会碰,放你一个人在浴室我不放心,而且有些地方自己也洗不到,不如让我帮忙。」袁初泰维持着仰头的角度,语气平静地说完,神情与目光没有甚么变化,然而焰羽轩却不知怎地从他仰头的样子做出奇特的联想--像是阿泰,他的狗狗。长毛蓬松的牧羊犬,咧着嘴,歪着头开心地坐在地上,专心望着自己的样子。
「如何?还要洗吗?」
他垂了垂脑袋,对于自己莫名的想像还有对方的坦然有点抱歉,微微点了头:「不好意思,不是针对你,我就有点……我只是不习惯。」
「受伤了,总是会有不方便的地方,你别想太多……唔,当是看病?」
他的说法让他噗了一声,摇着脑袋觉得有点好笑。
「很好笑吗?」
焰羽轩摇着头,情绪稍微的放松了一些,「我不就在医院嘛。」袁初泰表情也轻松了些,扬了扬唇,站起身体将脸盆拿进浴室。出来之后将轮椅靠近了床畔,这几天被搬来搬去的焰羽轩,已经能知道对方膝盖固定了他的膝盖,并抓住他裤头时是要帮他坐上轮椅。他配合着顺利地坐到轮椅上移动,然而等袁初泰把他转移到浴室的椅子上,并关上浴室的门时,焰羽轩的心又提了起来。
他的裤管已经捲了起来,慢慢走了过来。
……都忽然不知道要先脱衣服还是先脱裤子?
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冒出奇怪的想法,就看袁初泰从脸盆里捞出塑胶袋,并捲起了他的裤子,他轻声解释:「得先把石膏包起来,它不能湿。」
「喔……那,那我裤子要先脱吗?」
青年抬起了脑袋,不知怎地嘴角掛起了若有似无的弧度:「你不介意的话。」
不知是压低的轻声,还是语气中的磁性,让焰羽轩心里莫名地颤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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