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我只是……」想确定一下为什么你活着,但布里斯说不出口,只好改口:「你有见过蓝色的星连草吗?」
「蓝色的星连草?那是传说中的梦幻色系,只有在哈梅迪山深处才有,况且,那朵花的花语不是很好。」
「是什么?」
「虚无縹緲的爱。」
布里斯被反抓着询问这段日子去了哪里,他只能说不知道来打混过去,之后提着婆婆给的特產回家,带着从吹笛人家里偷出来的金币去还债,他的出现让附近的人好奇的凑过来,一时间变成大家的焦点。
他只能不断说没有记忆,无法解释为何瘦这么多,本来圆胖的身材登时消瘦下来,象徵性的圆肚也不见大半,恍如另一个人。
布里斯回归到陌生的日常,连日在熟悉又陌生的屋内发呆,思考为何潘提会活着,思考吹笛人和少年现在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思考那朵蓝色星连草的花语,怎么就这么巧应验他的恋情。
不过跃入脑海最多的,依旧是那张戴着白色狐狸面具的脸孔,与那頎长纤瘦的背影。
难怪有些人要藉酒消愁,因为清醒的时候满脑子是那道鲜明的身影,求不得,挥不去,只能在思念中苦苦挣扎。
黏腻的麵团彷彿成为情感的出口,布里斯用尽全力揉捏,他这才想起,在被嫉妒之火吞噬以后遗忘的最初。
最初单独生活的那两个礼拜是布里斯最幸福的时光,一起做麵包,一起去花园蒐集花粉,一起去摘水果,偶尔打打猎,每个早晨和夜晚他们会坐在餐桌的两端,诉说彼此的过去与见闻,明明是平淡的日子,每一刻有如阳光打在湖水上的粼粼波光,明媚而耀眼。
吹笛人却像是厌弃他似的开始找乐子,因此触动他的反抗情绪,其实,他不过是想保有这样的时光罢了。
「还没好吗?已经很香了。」
那日,吹笛人侧头窥探烤炉的身姿像极一隻准备偷吃的猫。
「要再等一下。」
「等的话我有什么奖励吗?比如,餵我?」
红着脸的布里斯没回应,而是在完成后取出麵包,将麵包撕下一小条递到吹笛人嘴边。
「这次没抖得这么厉害了。」吹笛人瞇起眼咬下麵包,整个人洋溢着幸福的味道,「果然你做的麵包最好吃。」
那一刻吹笛人的笑容不经意地扫过布里斯的心湖,却深深的、牢牢的扎进他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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