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凌江蓠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马车上。
桃粉在一旁又哭成了泪人,只让她心道受不了。
自从自己穿越过来之后,还没见她能高高兴兴超过七天。
“小姐,你终于醒了……呜呜……幸好,幸好……要是你出了什么意外,让我怎么向老爷交代……”
眼见着这马车都要被桃粉的眼泪淹了,凌江蓠赶紧劝道,“你看我这不是没事么?你家小姐我福缘深厚,没那么容易死。”
“呸呸呸,不能说这个字,小姐你快吐掉。”
凌江蓠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刚刚你还说我万一出什么意外,轮到我这儿直白点说个死都不行了……
好不容易哄好了桃粉,凌江蓠觉得有些口渴,想坐起身来喝水。可没曾想,稍稍一动弹,这要就跟要裂开的一样。
凌江蓠愣了。
良久之后,她颤颤巍巍地伸出手,狠狠地掐了掐自个儿的大腿……
“哎哟我的亲娘,怎么这么痛!”她这声哀嚎几乎划破天际。
桃粉看着她这怪异的举动,疑惑问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凌江蓠讪笑,“没什么没什么……”
难道她要跟小丫头说,以为自己半身不遂高位截瘫了么……
不过一会儿,就有人敲了车厢门。果不其然,来人是夏雪。
“江蓠,你好点了么?”夏雪开口便问,关切殷殷。
凌江蓠刚让小丫头桃粉扶着坐起来,靠在厚厚的软垫之上,仍旧被颠的很销魂。
她勉强笑了笑,回道,“好多了好多了。”
夏雪捂嘴一笑,“方才听江蓠的那声声音,也觉得比我想象中中气更足一些……”
凌江蓠默,暗自翻了个白眼,心道这人生处处都有挤兑。
笑闹了一会儿,夏雪正了正神色,言归正传。
“前日驿馆遇袭,多亏了你。若不是你的香品能解软骨散之毒,恐怕我们也不能这么妥善脱身。或许还会酿成大祸。”
软骨散?凌江蓠略有些不解,那夜徒然曾说过,这种毒是他所配置的琼花。可对如今的她来说,琼花与软骨散的区别那是一窍不通。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凌江蓠摆了摆手,“那香可不是我调的,凌三小姐对调香一道一窍不通的事也是人尽皆知。那是我爹在临行之前塞给我的物什,具体什么效用与我说了说,让我备不时之需。没曾想恰好瞎猫碰到了死耗子,还能帮上你们的忙。”
说至此处,她顿了一顿,接着问道,“不过,那日来袭的究竟是什么人,怎么混入了你的下属之中。”
听闻此问,夏雪有些愧疚之色,“是我的疏忽。原本爷的命令下的仓促,我未曾清点好人手便带人出了门。不曾想竟有人对我的下属下手,将其暗害,又伪装成他。若非此次春雷他们在别院周围发现了那具尸首,并及时来援……我都不敢想结果会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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