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莫名其妙的行径让凌江蓠有些心虚,只能吐了吐舌头,在心里默默道歉道,虞寒卿,我不是故意要骗你,只是这件事,还是暂时不让你知道的为好。
毕竟,我需要自己的空间。
我不可能一辈子都在三王府。
更不可能,一辈子都和你在一起。
想到这里,凌江蓠竟然莫名地有些伤感。她吸了吸鼻子,然后推着轮椅进了屋。
“桌上有一碗姜汤,还热,你喝了吧。”说罢,又补上一句,“最近天气寒凉,你若是出门走远,多添一件衣裳。”
凌江蓠心头一暖,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和以前是完全不同的两个。
现在的虞寒卿,会跟她说话,会关心人,也会默默地照顾她。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又是为什么他突然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她喝了姜汤,蹲在轮椅之前仔仔细细地看着虞寒卿的脸,直到这视线黏着在虞寒卿身上,让他觉得相当不耐烦,“你在看什么?哪里不对吗?”
凌江蓠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也不管他看见看不见。站起身来,回道,“我总觉得你不太一样了,所以看看是不是别人冒充的。”
虞寒卿听罢,抿了抿嘴,“货真价实。”
凌江蓠玩心大起,趁虞寒卿不注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然后感慨道,“唔,滑滑嫩丨嫩细腻好捏,确实是本尊。”
说罢就进了内屋,准备换下那身让她觉得相当没有安全感的男子行头。
可不曾想,刚轻手轻脚地把衣服脱了个干净,身后就有轻悄悄的轮椅声音传来。
凌江蓠心中一紧,便听身后的人问道,“你在做什么?”
凌江蓠现在哭都哭不出来,难道要直说换衣服吗,可是这人肯定会问,为什么要换衣服。那自己要回答因为转了一圈太热了吗,那太假了。
“那个……刚刚出门风有些大,我我我……我在梳头。”凌江蓠情急之中,编造出了这么个借口。
没曾想,虞寒卿接着说,“那正好,今天夏雪帮我绑的发冠很不舒服,你帮我取下来,然后拢成你前几天帮我拢的那个样子吧。”
凌江蓠欲哭无泪,大爷,我全身上下就一件肚兜和一条亵裤,你让我冷飕飕地给你梳头?这让外人看到了,还以为你三王爷有什么特殊癖好……
可是想想也就是想想吧,凌江蓠无奈地点了点头,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后,生怕身体的哪个地方不经意间碰到了虞寒卿的身体,那就完蛋了。
把他推到梳妆台前,凌江蓠先是把他的发冠拿下,然后慢慢地一下一下地把那一头乌黑的长发理顺。铜镜里的画面昏黄而且模糊,可倒映着虞寒卿的脸和凌江蓠只着肚兜的身影,让人看了却莫名的有几分香艳之意,顿时羞红了一张脸。
“梳好了,你这一个大男人,头发乌黑发亮的让女人都羡慕,真不知道这些年来你是怎么保养的,干脆剪下来接到我头上好了……”凌江蓠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便挑着些自己也觉得没什么意思的话儿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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