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江篱的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虞寒卿半晌没有挪开,空间里安静的没有一丝动静。凌江篱几乎可以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她眯了眯眼睛,背后和手心都有些冒汗。
她悄咪咪的,偷偷摸摸的靠近了虞寒卿。
为了不被虞寒卿发现,凌江篱甚至尽量放轻了自己的呼吸声——换言就是屏住了呼吸。她伸出手,伸向虞寒卿的眼,意图很是明显。她对那条红布下的眼睛,至今没有放下。
就在即将要碰到的时候,虞寒卿向后靠了靠,侧过了头。
凌江篱是猫着身子去摘的,整个身子的重心基本都寄托在伸出去的手上了。原本打算一摘到就收回重心的,可没想到虞寒卿来这么一出。凌江篱的手没有碰到目标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然后也忘了收回自己的手。刹那间整个重心都不稳了,一下子往前扑出去了。
凌江篱一直都是大脑放空的状态,直到耳边传来了一阵熟悉的男声。
“你……”
虞寒卿只吐了一个字儿出来,就戛然而止,却恰好能把神游在外的凌江篱给唤回来。
凌江篱现在的姿势很是尴尬,正好趴在了虞寒卿的大腿上。担心自己会摔个四仰八叉,本能的揽住了虞寒卿的腰。她刚才朦朦胧胧的时候,已经半起来了,虞寒卿说话的时候离他耳朵很近,一股子热气从她皮肤上擦过,痒痒的。
凌江篱反应过来自己的姿势之后,就很快从虞寒卿的腿上起来了,坐回了自己原本坐着的位置。不知道是因为莫名其妙的肌肤之亲,还是自己的“偷袭”失败,凌江篱的脸颊和耳垂都红透了。
“你……怎么了?”
凌江篱脸更红了几分,忙摇头否认:“没事没事。”然后又觉得自己光是否认还不够,至少得表明原因吧?于是她想也不想,和快就扯出了一个理由。
“嗯……轿子太晃了。”
这话说完,凌江篱就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子了。她这个人不能着急,一着急就口不择言的,想也不想。
这样的理由也太尴尬了吧,轿子明明一路都很稳,比来时坐的那顶要好的多。她这样,明显是睁眼说瞎话,此地无银三百两。
她开始担心虞寒卿要是胡思乱想误会了自己怎么办?
要是虞寒卿误会了自己,觉得自己对他有非分之想该怎么办?
凌江篱越想越担心,可惜一旁的虞寒卿却一句话都没说,再没理凌江篱一下。直到王府,都很沉默。
凌江篱觉得自己算是糊弄过关了,也就松了一口气。可是她又有些好奇,那纱布下到底是怎样一双眼?
她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动手了。
凌江篱没得手过一次,虞寒卿总像是察觉了似得,恰到好处的就躲过了凌江篱的突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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