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宗人阁的大狱条件还算不错,地面很是光滑,且不似天牢里那般森严,亦是没有乱七八糟的茅草铺在地上,这让凌江蓠安心不少。
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如今细细回味起来,凌江蓠的大脑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前些日子为着寻找秘方救虞寒卿,却不成想被歹人抓走了,幸好被门主所救。紧接着父亲凌椽入狱,她设计劫狱,与门主母女相认,被人识破身份。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弄得凌江蓠有些措手不及。
不过,如今她心中还是有个巨大的疑问,在她身后推波助澜,又知道她与苏婠秦身份的究竟是何人?先不说劫狱的时候,她压根没有出面,不过因着凌家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凌家出了这么大的祸事,她想办法营救生父也算是情理之中的。然而苏婠秦是她母亲之事却是秘闻,这在她没有出现前,恐怕只有凌椽与苏婠秦心中明了。而在她们相认后。也只不过夏雪、小铃铛、老婆婆几人得知,她们皆是自己人,不可能会泄露秘密,那么又是何处出了问题呢?
想到如今跑散了的人,凌江蓠忧心不已,尤其是苏婠秦与父亲,如今他们两人皆是罪人之身,按照皇帝的性格,恐怕会全力围剿他们,不给任何可乘之机逃远。
然而凌江蓠亦是陷入囹圄,且夏雪已经失踪不见,她压根没有办法营救父母亲,这让她心中内疚不已。
在一阵沉重与挣扎间,凌江蓠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然而即便在睡梦里,她依旧是眉头紧皱,丝毫不能让自己全身心地放松下来。
而这头,虞寒卿火速地赶回了王府,暗中将自己的人手调了回来,以防止不备之需。他熟知虞昊天的性子,这件事情恐怕不会如此简单。
第二日,太后仅带着自己的贴身魏嬷嬷,来到了皇帝的殿中。虞昊天本来在与大臣议事,所以太后只得等了一会儿,待一柱香后才与虞昊天说上话。
她端起桌上的香铭,放在口边抿了抿,这才缓缓开口道:“皇上,你就听哀家一句劝,放过你弟媳妇吧!”看着自己面前的儿子,太后心中划过一抹失望之感。不知何时起,虞昊天彻底变了一个性子,变得连她这个做母亲的都有些忌惮起来。
此处仅不过他们母子二人,虞昊天也缷下了伪装,看向太后的眼神中,充斥着不屑与蔑视,“不可能,凌江蓠胆大包天,作为三王妃,竟然跑去劫狱,简直罪不可赎!”
“这……虽说她是凌椽的女儿,如今大狱中的罪犯被劫走,皇上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非要说是蓠儿做下的啊!”凌江蓠当初压根没有在洛川露过面,且离开时极为小心,如今凌芷已经死去了,的确没有任何人证物证,可以表明事情是凌江蓠做下的。关于这一点,也是虞昊天担心不已的,若是让凌江蓠撇下了干系,那么他对付虞寒卿的计划便会彻底泡汤。
见虞昊天眉头紧皱,似有松动的意味,太后沉沉地叹气道:“皇儿,你与寒卿皆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可是为何如今非要闹到势如水火的地步。你们这样不和,母亲心中很是沉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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