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太后如何劝阻,虞昊天俨然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丝毫不在意自己母亲的哀求。见她这副模样,太后也彻底怒了,“你!皇帝你可莫要过分了!”
听到母亲斥责的话语,皇上不怒反笑地说道:“我过分?难道朕按照律法惩处罪人还有错?母后,身为一国之君自然要做好表率,不能因为凌江蓠是皇亲国戚,就擅自将她放走了吧……”虞昊天最后这句话,噎得太后好半天说不出话来,胸口不停地上下起伏着。
虞昊天反问道:“母后,想必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道理你是懂得的,此事便不用我多言了吧?”怕太后继续纠缠,他干脆搬出了祖训来,亦好堵住太后的口。
“好!好一个遵从律法,既然如此,那就按照律法来处置吧,蓠儿最多便被治个窝藏罪犯凌椽的罪名。至于苏婠秦的事情,如今她已经嫁进了天家,与此便毫无干系。不管怎么说,她皆是罪不致死,大不了被宗人阁罪罚一般罢了!”说完,太后气得拂袖而去。
见状,虞昊天心中忧虑渐起,却又不好直接表露在脸上,他象征性地追了出去,“母后……”
临了,太后沉沉地叹气道:“你们是亲兄弟,又何必闹到剑拔弩张的地步呢!”这句话中,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失望情绪。
待太后离开后,虞昊天独自一人待在大殿里,将所有的太监宫女驱散了出去。刚才太后的话,也让他陷入了深思。
虞昊天心中明了,太后所说的话是极为正确的,按照目前的形势来看,他的确不能轻易治了凌江蓠的死罪。可若是这个女人不死,日后恐怕会留下隐患,皇帝能清楚地感受到,凌江蓠是个不简单的女人。
然而眼下,他却没有将她一刀致命的理由,这让皇帝很是心烦不已。
至于虞寒卿,却也一直是他的心头大患,此两人一日不除,他便一日不安,这皇位颇有些摇摇虚晃的意味。
不过眼下,他的确缺少杀掉凌江蓠的理由,就像太后所说的那般,这一次他没有足够充分的理由去杀人。所以,虞昊天还需要一个强大的理由。
此刻待在宗人阁的凌江蓠,猛地打了一个喷嚏,右眼皮跳个不停,她心中突然升起一种极不好的预感。
一时找不出治凌江蓠死罪的办法,虞昊天心中烦躁不已,待在皇宫之中,只会让他更加易怒。翌日天气甚好,他带着御林军来到了郊外涉猎。这箭头飞速地运转,方能使他心头暂时平复不安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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