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城校尉带着人匆匆赶到的时候,地上已经见了血,不少流民都被砸在地上,围观的人群倒是没有几个人敢上去帮忙,甚至要两个帮忙的人被人打到旁边,场面愈加混乱。
校尉将一众人等都隔离开来,站在两个大队伍的正中央,身边属于宣城的官兵此时更是抽出刀刃,背靠着背同时对面两方人。
“你们,将所有的流民全部带到安顿的地方。”校尉黑着一张脸,将自己带来的人一分为二,旋即看向了那带头出手,此时已经鼻青脸肿的不知名将领:“还有你,宣城大街之上公然出手,直接压进大牢,待审!你背后所有的官兵全部收押!”
流民和面前的士兵们依旧骂骂咧咧,司空南见远远的看着那群官兵,他怎么从来都不知道有谁的下属敢这么猖狂的和宣城校尉顶嘴?
心中怀有疑问,司空南见悄无声息的离开,从后门回到丞相府中,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官兵的事情向来不是他能左右的。
士兵收押,宣城百姓的谈资又多了一样。
虞昊天坐在香妃的寝殿之中,美人在怀,听着太监将宣城的谣言传来,面色不改,待到太监说完,他便屏退了所有的人,直接将怀中的人抱到了床榻之上。
香妃环上了男人脖颈,轻笑起来:“恭喜皇上总算有一个可以除掉林大人的理由了。”
“真是多亏了爱妃出主意。”虞昊天如待珍宝般的抚上她的面颊,心中雀跃不已。
当初他不过那么随口一提林国栋的事情,香妃便出了这么一个主意,如今只要和流民有冲突的人都必须套上罪名,而‘林国栋手下的官兵’甚至在宣城大街上大打出手,甚至出现了流血事件。
更何况谁能真的保证自己一身清白,即使是肱骨之臣也总有那么一些难言之隐的事情,再加上他添油加醋一番,说他蔑视龙恩,自然可以将人置于死地。
“皇上谬赞了,但林大人毕竟还是肱骨之臣,还是别太快下手的好。”香妃盈盈一笑,翻身钻入床榻内里。
“爱妃说的话,自然是要听的。”虞昊天只觉得下腹一热,翻身上榻。
几日流言蜚语,司空南见还未将宣城的各类事情整理干净,朝堂之上又出了一件大事。
林国栋林大人,重罪压至天牢等候问斩。
司空南见的父亲丞相大人身心俱疲,自知救不回来这位老臣,索性以重病缠身为由待在家中,大多朝臣也都人心惶惶。
先是虞寒卿凌江蓠叛国一事,再是兵部分权洗牌,后是盐河决口,事情还未解决,受人爱戴的老臣竟然即将赴死!朝堂动荡,攀附权贵的臣子们甚至都忘了攀附权势,人人自危。
宣城之中接下的消息几乎是近百年来最密集的一次,无论皇帝用了不少方法都压不住这些流言蜚语,连带着整个玄天的子民都担心内忧外患,一时之间,宣城路上的行人生生少了大半。
虞昊天始终不知道百姓心中愈加担忧,朝臣也不再专心国事,而是流连在后宫之中,长期和香妃缠绵一起,疏于公事。
……
两日之后,任凭虞昊天如何将消息拦下,世上也没有不透风的墙。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