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渔村淅淅沥沥的落了细雨。
薄薄的雨幕模糊了远山的轮廓,掩盖了露水的痕迹,院落外的水稻充分享受着细雨的抚摸,其他人除了用膳睡觉似乎也无事可做。
院落中早早的被几人支起了一个大凉棚,凉棚下也支了热炕一样的东西供人坐着。
正是享受雨景时候,几人自然要好好享受,坐在凉棚下,煮了几盏温酒,早膳也被放在了这里,倒是有些违和,却不影响几人的好心情。
“爹爹,这是什么颜色?”渺渺举起手里的瓷碗,指着其上淡粉色的花朵。
“浅粉。”虞寒卿刚想酌一杯温酒,方抬手,手里的杯盏已经落在了凌江蓠的手中,她将温酒一饮而尽,淡声道:“温酒对解毒不好。”
凌江蓠复而为他斟了一杯药酒,道:“蛇酒。”
这是她昨日去集市上买到的,也是见这蛇酒虽酿的时间不长,但其中的价值还是不错的,便买了回来,又添了几幅药草,沉了一晚上才拿出来。
虞寒卿看着杯中的颜色似乎有些奇怪。
“这是什么颜色?”凌江蓠突然伸手,指了指他的手中的蛇酒。
“暗红色。”虞寒卿挑了眉头,继续回答,身边的渺渺掩嘴和凌江蓠交换了一个眼神,相视一笑。
虞寒卿不语,这算是凌江蓠对他欺骗的小小的报复,无关痛痒。
“少爷,你的腿就没有一点感觉吗?”春雷皱起了眉头。
他的心里依旧希望王爷能恢复到全盛时期,若是没有一点希望也就罢了,但如今已经好了一双眼,这种愿望也日渐膨胀,几乎是总是盯着虞寒卿的腿看。
“别太急了,这种事情要循序渐进。”凌江蓠抓了个馒头塞了咸菜递给渺渺,渺渺接过来,嗔怪的看向春雷:“你总是盯着爹爹的腿,有想过娘亲的感受吗?”
凌江蓠的手一顿,也跟着看向春雷:“对啊,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春雷吃瘪,无语的看着这没有血缘关系的母女,统一战线的还挺快。
秋风拍了拍他的肩膀,故作高深的摇了摇头,意思明显——别打乱别人的家事,反正他们也没有正事可以做了。
春雷恨不得直接将秋风撂倒在地,这人还真是一点危机感都没有,真融入了这乡村生活!
春雷恨不得将秋风盯出个洞来,秋风置若罔闻,给桃粉也塞好了咸菜,递过去。
没出息!春雷瞪了他一眼,懒得说话。
“不过呀,爹爹的腿也是早点好了,以后也好跟在娘亲后面了,免得总有人对娘亲图谋不轨。”渺渺哼哼了几声,咬着嘴里的馒头,像是在咬什么仇人。
虞寒卿的眼睛微微眯起:“谁图谋不轨?”
几人都齐刷刷的看向渺渺,凌江蓠本人倒是也不知道,看向渺渺。
渺渺眨了眨眼睛:“娘亲也不知道吗?”
虞寒卿周身的气压骤降,眯着眼睛看向了凌江蓠,这算不算是当局者迷?
凌江蓠欲哭无泪,这不过是个小渔村,哪里有什么图谋不轨的人,赶紧朝着虞寒卿摆了摆手:“怎么会有人对我图谋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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