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虞寒卿有些低沉,凌江蓠一阵心疼,可是朝堂上的事情如此复杂,她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终究帮不上什么忙。
她叹了一口气,抬起头看着男人精亮的眸子,伸手轻轻地抚平了他额头处的沟壑,整个人便依偎在他的怀里。
既然解决不了他的忧伤,那么就给他一点温暖,让男人不要啥活得如此孤单。
“相公,一切都会过去的,你且安心……”一时间,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压抑起来,见虞寒卿似是心事重重的模样,她泛起了浓浓的心疼之感。
虽说他们已经查到了一丝线索,皇上突然如此好色定是与香妃有关,可是却搜不到证据,亦是治不了虞昊天身上的病症。
眼下,事情的确是陷入了僵局。
见凌江蓠神色忧思,虞寒卿这才反应过来,他暗自自责,不应该把事情说与她听,反而扰乱了她的心智。
男人微眯着的眸子缓缓睁开,瞳孔里的光亮一点点聚拢,那张氤氲着寒气的脸如同拨云见日一般,变得明快起来。他将下巴抵在凌江蓠的额头处,近乎贪婪地嗅着她发间的清香,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压去心中的不安与沉闷,男人尽力用欢快地语气道:“蓠儿你说得对,既然事情没办法解决,那么咱们都不去想。如今你腹中有了我们的孩儿,你只用安心养胎便是,不必如此担忧,剩下的事情一切有我!”
说话间,男人紧握拳头,语气间满是坚定。
不过他也暗自下定决心,朝中的事情定要尽快解决,否则日后恐怕会麻烦不断,不管是他的蓠儿还是王府,都会因为虞昊天身体的异样,而产生巨大的异动。
这样想着,虞寒卿缓缓放开了怀里的女人,他低声道:“蓠儿你先休息片刻,我去书房一趟,很快就回来了!”话音刚落,高大的身影微微前倾,凌江蓠脸上便传来一阵濡湿的异感。
男人只是亲了亲她的脸颊,随即转身离去。
待走到书房处时,虞寒卿轻轻地拍了拍手掌,只是瞬间的功夫,一个黑衣人恭敬地跪在了他的面前。此时刚过午时,日头正盛,这人额间满是汗水,大颗大颗的汗珠不停地划过鼻梁,可是他跪在地上纹丝不动,丝毫不敢动弹。
见自家主子有些异样,似乎心中有一团躁火,他心中一沉低声试探性地问道:“主子,您有何吩咐?”
“可有寻到良药?”似是有些期待。
暗卫的身形一顿,自家主子派他去寻来这“花柳病”的解药,可是整整三天了,他丝毫没有找到线索。听虞寒卿问起,又见主子脸色不虞,他的身子猛地一震,顿时升起了害怕之感。
他半天不答话,虞寒卿便也知道了结果,他深呼吸一口气,朝着暗卫挥挥手,沉声道:“罢了,你继续去想法子吧!”
暗卫如蒙大赦,他赶忙身形一顿,逃离了此处。待离去后,他已经浑身湿透了,虽是心有余悸,却又暗自庆幸起来。
不过,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寻来解药,早日让自家主子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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