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中有一个词叫「an 」,可以理解为「爷们儿点儿」、「雄起」。
关山熠从小到大没怎么被说过娘,他身材精壮,头发清爽干练,运动时颇有剑客起舞的味道。在学校里,他是数学课代表,也是许多人的羽毛球对手,在LL里也和几个男生结过梁子,他自己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娘娘腔”,或者任何被弱化了的男性形象。
当余昭对他说,“你能不能像个爷们儿”,他紧缩着眉头,往前走了几步。
“‘像个爷们儿’?我不够爷们儿么?”
余昭被他自信的模样逗笑了,反问他:“你觉得自己很有男子气概么?”
关山熠当然点头。
那通红的耳朵和起伏的胸膛可不这么认为。
大庭广众下,余昭的手抚上他的胸膛。关山熠今天穿了一件橙色T恤,外面罩着白色衬衫外套。余昭那只灵活的手就贴着T恤的表面,几根手指暧昧地摩挲着,却避开硬挺的乳头。
关山熠颇有男子气概地抓住她作乱的手。
“这里是食堂。”
“我知道,我比你还熟这里。”
她在嘲讽他。
“……我没有在蹲你,我只是刚好经过。”
他们住的区域并不共用一个食堂,余昭拎着打包盒下来正好遇到他。
“那你手机里的照片是怎么回事?”
“随便拍拍。”
“随便拍拍就能拍到我了?”
话题又开始和两分钟前一样。
两个人站在食堂最边上的卡座后面,温和地吵着架。
“你是不是想看着我的照片自慰?”
“不是。”
余昭没理他,继续问:“你可以跟我要,我拍了好多私房照。”
“私房照?你什么时候拍的?”
“十八九岁吧。”余昭轻飘飘地胡说八道,嗓子痒得好像刚抽完一包烟。
关山熠好不容易下去的血气又慢慢翻涌起来。
“你——”他喉结滚了滚,“谁给你拍的?”
余昭看着他,好像在听什么荒诞笑话。
“当然是我前男友了。”
关山熠为数不多的好朋友问他,你是有多贱,要让余昭这么糟蹋你的真心。
余昭仅剩不多的那么些真心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她噗嗤笑出来,单方面和关山熠冰释前嫌。
“好啦,骗你的,我前男友没给我拍过,我也没特意去拍私房照。”
关山熠从余昭的阴晴不定学到了将信将疑。
他并不说话,但他的眼睛里写着层层怀疑。
“你到底要抓着我的手到什么时候?你这样我会理解为邀请噢。”
余昭今日扮演着娇嗔的南方学妹,把关山熠玩弄在股掌之中。
“你为什么突然这样说话。”余昭把手松开,松开后替她揉了揉手腕。
余昭一手捧着关山熠的脸,笑眯眯地说道:“我对小狗都这样说话。”
“我不是狗。”
“可是你之前还说小狗想吃主人的——”
关山熠捂住她的嘴巴,掌心源源不断地传来热量。
“余昭,你能不能有点羞耻心?”
他快被她骚得原地起立。
余昭伸舌头去舔他的掌心,关山熠吓得赶快收回手,余昭却仍旧笑眯眯地,说:“下次我来当你的小狗好不好?”
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又或者根本没有用脑子思考,关山熠呛她:“下次是指五一吗?我不回家。”
“哦。那我找别人。”
关山熠马上急了:“不可以。”
余昭明知故问:“为什么不可以?”
关山熠嘴巴里面仿佛有个滚筒洗衣机,但就是不开口。
余昭有些倦了,拿起桌上的牛肉汤就要走。
“再说吧。走了。”
关山熠去拉她的胳膊。
“你一点都不想我吗?”他只会问这个。
余昭没有回答,只是踮起脚尖,在他嘴唇上蜻蜓点水地留下一个吻。
他从来都不会弄疼她,也不舍得说她什么重话。
“和学长约会的时候有想过你。”
留下它,扬长而去。
晚上关山熠就躺在床上发呆,余昭到底有没有一点喜欢他?如果有,为什么要和学长约会。如果没有,为什么又要说和别人约会的时候想他,还要留下那个吻?
想着她无所谓的样子,风骚的样子,关山熠忍不住绷紧臀部肌肉向上做臀桥。
余昭一个电话就这么打来。
“喂?”
“嗯。”
“怎么突然打给我?”
“想做。”
关山熠躲到被子里,声音小了一些,问道:“……你只有这个时候才会想到我吗?”
“大多数时候是吧,”怕小狗生气,她又继续哄,“有时候也会想,比如遇到的男人特别不可爱。”
“和学长约会不愉快吗?”
“有点。”
“下次不要和他约了,和我约。”
“我不是每次回家都和你约么?每次都做得浑身酸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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