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主要是余昭——战战兢兢地度过了五一,没让任何一个同事或家人知道自己泡了个十九岁学弟,她也不许关山熠告诉别人他们在一起了。
“等520?520再官宣行吗,或者521吧,我们错峰营业。”
余昭开了个自认为还不错的笑话,而且像一个空给承诺的渣男一样。关山熠对她发不来脾气,只好用实际行动告诉余昭:你惹麻烦了。
于是也就有了s第二天对余昭抖的那些八卦,没心没肺如余昭小姐自然当作无事发生,就这么和关山熠维持着原先的固定炮友关系,关山熠也并未找余昭吵架,也并不低声下气求她,一路冷淡到了5月20日。
周四上午连着两节课,余昭吃过午饭就在被窝里睡了个午觉。酣睡到两点半,打开手机刷刷朋友圈,一溜儿的都是卡着13:14发的表白官宣动态。
“没意思。”
特意点开关山熠的页面,果然什么都没有,他本来也不是擅长经营社交媒体的人。
她牵了牵嘴角,手机扔到一边,翻过身继续睡。
春困秋乏夏打盹。余昭这一“困”就困到了四点。没多久室友开完会回来,余昭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是在换衣服化妆,这才揉揉眼睛醒来。
手机开了静音,关山熠给她打电话她没听到。
回过去,过了好久才接通。
室友已经打完底,余昭坐在上铺,探出半边身子看室友上彩妆。
她语气懒洋洋的,天然的撒娇味道,问:
“打我那么多电话干嘛?”
关山熠顿了顿,问:“还在睡?”
“刚醒。中间醒了一次又睡过去了。”
“懒虫……”
余昭:“喂,说正事。”
关山熠换了个声线,道:“想请你帮个忙。”
余昭笑了:“你还有我要帮的忙?”
关山熠不知道会了她的哪层意思,又开始藏一半露一半,问:“……你有事?有约了?”
这话听着怪不舒服,余昭阴阳怪气地反问他:“你希望我和谁约吗?”
关山熠:“我怎么可能希望你和别人约。”
“哼。”
关山熠知道这是方向对了,他乘胜追击,道:“我当然希望你和我约会。”
余昭那边是没什么动静,关山熠那边已经热闹得要把屋顶掀翻了。
余昭:“你室友不会在你边上吧。”
关山熠回头看了看,又转回来,道:“他们在写作业。”
余昭:“在宿舍写作业?”
“是。”
“那不还是在你身边么。”
关山熠低着嗓子轻声问她:“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公开?”
这迫不及待又委屈的一句话挠得余昭心痒。
“……你到底有什么事要我做?”她把话题转开。
关山熠玩着鼠标垫,慢条斯理地说:“我们今晚要赶个ddl,本来我在方融订了个东西要去拿的,但是今天来不及了。”
“那你明天去拿呗。”
“我那个东西急用。”
“什么东西啊,还在方融预订。奢侈品?”
关山熠道:“是D只手表,我手表坏了,明天还要考试。”
仿佛是怕余昭多想,他又补充了一句:“我那个手表戴了四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余昭小声吐槽:“我真不知道。”
关山熠问:“你能不能帮我去拿?”
余昭原本要拒绝的,听见他最后那一句,忍不住嘘他。
“小狗要向主人撒娇吗?”
关山熠果然沉默了好一会儿。
估计他没法当着舍友的面叫自己小狗,也没法向她撒娇。
正洋洋得意着,余昭都要准备挂了电话下床吃饭,却听见关山熠轻声道:“你就帮帮我吧,姐姐。”
背景音又是几个直男室友的惊讶之声。
关山熠冷静地把手机拿远了些,回过头对假认真的室友们说:“要八卦就大方一点,有什么直接问。”
余昭大叫了他一声:“喂!”
室友管哥敏锐地捕捉到了女孩的严厉声音,叹道:“你小子真的撩了个学姐啊!”
关山熠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撒谎,对余昭道:
“我室友说要请你吃饭。”
“蛤?我跟你室友吃什么饭。”
“那你跟我吃顿饭?今天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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