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在野眼睛都没抬,直接拒绝了在延的留学提议。
“不去?不去那你这个成绩,就在国内上个烂大学?我没那个脸给你丢!”在延冷哼。
在野和他说话,语气就自带嘲讽:“我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你少在我身上费心思。”
父子两因为这事又闹得不欢而散。
大人的争吵和小孩无关,余千只记得这天年夜饭的丰盛,她吃了个饱,拿了一堆压岁红包。
前两年大年三十晚上,在野没有吃饭,玩了一天游戏后睡了过去,和寻常的每一天一样。
去年的大年三十晚上,在野骑车上了山道,独自在山顶待了半夜,那天后半夜下了雪,格外冷。
而今年大年三十晚上,他和女儿在挤满了玩偶的屋子里看电视,客厅还放满了李岫等人早早送来的过年礼物,只拆了几个,还有大半堆在哪里。
之所以只拆了几个,是因为他们送的东西都一言难尽,像是一个半人高,手里拿着两个光球的机器人,只要按下开关,它就会开始魔幻扭动,手里拿着的光球和脑袋都会一齐旋转并发射出五颜六色的光,还会唱歌。
当发现小孩竟然会学着这东西扭来扭去后,他果断把这东西关掉塞进了柜子里。
还有人送来了两只新鲜大甲鱼,在野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最后只能把它们塞进了一个盆里,并端到茶几上供小孩玩耍。
除此之外,有人送了一套喜气洋洋红色亲子装,在野看了下,觉得穿这玩意出门,晚上至少能吓死十个路人。
乱七八糟的礼物放在一边,今晚他们放开了可乐限制,余千在自己的小黄鸭杯子里倒了一大杯,又给在野的黄杯子倒了一大杯。
“干杯!”
今年是他们在一起生活的第一年。
第24章 校霸24
翻过年,在延又提起几次出国留学的事,并要求他把孩子送到他那里,在野没理他。
准确的说,在野又气了他一顿,然后把他拉黑了。
除了时不时刷些存在感的在延,在野的生活还算平静顺心,关于养孩子,他也逐渐走上了正轨,越发得心应手。
高中是许多少年少女最迷茫的阶段,不知何去何从,计较着每一分成绩,对比着每一份想象的未来,教室里气氛常是沉闷的,尤其是在老师们痛斥他们考试又一次没考好之后,偶尔还会有压抑的哭声。
在这样氛围中,他们的校霸野哥总是最特殊的那一个。
他今天也来得比较晚,并且手里提着两大袋橙子。
沉甸甸的两大袋橙子放在桌上,周围的小弟们已经很自觉地伸手去拿。
“谢谢野哥!”
“谢谢野哥,野哥今天怎么想着给我们带橙子吃?”
“野哥我帮你分!”
在野阻止了他们:“等等。”
“你们会做橙子灯吗?”他问。
小弟们:“?”
事情要从余千的幼儿园说起。
幼儿园还没有开设文化课,但致力于培养孩子们的动手能力,所以他们偶尔会布置一些简单的手工作业,比如做橙子灯。
一般而言,这种手工作业都要求家长陪孩子一起完成,同时也在促进父母孩子的交流,让父母更多地陪伴孩子。
初衷是好的,但是,这真的很费家长,尤其对一个渣手工的家长来说。
收到要求做橙子灯的作业后,在野不以为意,买了一小袋橙子准备自己做一个给孩子交差。结果,他剥出来的橙子肉都把孩子吃撑了,他还没能做出一个漂亮完整的橙子灯。
可能是买的橙子不对。
于是他买了两大袋橙子,带来了学校,准备群策群力……总有一两个能完成的对吧?
这一天,整个班都沉浸在一股橙子的香味里。因为考试没考好,哭了一节课的女生拿到两个橙子。
当班主任走进教室,他发现几乎全班都在抠橙子皮。那之后很长时间,几乎每个学生桌上都放着一个橙子皮灯,而在野,他选了做的最好的三盏橙子灯,拿回去给孩子交差。
手工作业不止一次。
第二次是用彩色泥做一幅画。
他的叛逆女儿一心玩泥巴,压根不做画,把自己的手工作业完全甩给了他。在野拧着眉头尝试了下,决定找外援。
他班级里人才众多,很快交出了满意的答卷,他们共同努力用彩色泥巴捏出了某游戏角色“貂蝉”。
作业交上去后,因为太过优秀,显然不是小孩能做出来的,幼儿园的老师联系他,含蓄地表达了“家长不能完全替孩子做手工作业,也要让孩子有参与感”的意思。
第三次,做树叶粘贴画。
“你该自己做作业了吧?”在野居高临下看着躺在沙发上的小孩。
在野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催别人做作业。
余千不情不愿地叹口气,趴到桌子前,玩了一会儿叶子,涂胶水的时候,不小心用胶水把自己的手指黏起来了。
看来父女两个都不擅长手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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