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射过去了，没直接掉地上！周孟余已经很满意了。
他转头问梁沛，表情相当期待，相当期待，一双眼睛几乎闪着光，“几环？”
梁沛离他很近。
周孟余这么一转头，两个人鼻尖都差点蹭到一起去。
梁沛皱着眉，下意识往旁边偏了一下。
“几环啊！一环我也不会伤心的，你说就行了！”周孟余催促。
梁沛从鼻腔往外叹出去很轻微的气，声线有些很微妙的低，“脱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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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孟余清了清嗓子，把头转回去，“那什么，每个人都有第一次，不要嘲笑每一个勇于尝试的笨蛋，我下一次一定争取一环。”
梁沛已经往旁边退开，不再手把手帮他持弓拉弦。
周孟余自己相当吃力，射了好几箭就没挨上过靶。
而且手臂越来越酸，脱靶脱得越来越离谱，再这么下去就快射到人家别人的靶子上了。
周孟余欲哭无泪，不得不承认这种事强求不来。
于是他持弓的手微微颤抖，不是，强烈颤抖，诚恳地看向坐在旁边椅子上揣着兜看他出丑的梁沛，“大侠，我有一个愿望，在我手酸到拿不起来这张弓之前想感受一下不脱靶是什么感觉。”
梁沛表情莫测地盯了他一会儿。
起身过来，还是熟悉的姿势，两个人贴在一起。
周孟余重新振奋起来，一振奋嘴就开始碎，“大侠，有了您的帮助在下觉得这昏暗的天地都劈开一条光明大道，正所谓是如有神助，我觉得我已经变成百发百中的神枪手……哦不对这不是枪……”
“想要几环？”梁沛打断他的话。
周孟余猛然安静下来，两个人就这么沉默了一会儿。
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是很诡异地，保持着这个很亲密的姿势，沉默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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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孟余舔了舔嘴唇，“既然你这么问了，那肯定是做好我说十环的准备了。”
梁沛的气息贴着周孟余耳侧，好像是笑了一声，“我既然这么问了，就是让你说十环的。”
周孟余顿了一会儿，声音放得有点轻，“大侠，想要十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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